李儒眼睛一轉,說道:“都是主公告訴我的啊?”
韓成驚訝地對著李儒說道:“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啊?”
李儒看到韓成驚訝的表情,風輕雲淡的的開著玩笑道:“主公讓屬下掌管情報營。
所謂情報者,主公的‘眼睛’是也,主公兜裡沒有錢了,我這‘眼睛’看不到,豈不是瞎了啊?”
“哈哈,好你個李文優,我這愁的眉頭不展,你竟然還和我開玩笑?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吧。
你趕緊和我說說,錢在哪裡?還有,你是怎麼得到這個訊息的?”
韓成聽李儒如此說道,便知道李儒心中已有了對策,故眉頭展開,近日的煩惱也煙消雲散了,對著李儒也開起了玩笑地說道。
內心想:“看來搞情報這種事情,還需要李儒這種‘老陰人’來幹才合適;沮授太正直了,不適合幹這個。幹了一年多,毫無起色。
南匈奴族內發生了內亂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一個多月後才知道,情報傳遞到如此速度,還要著有什麼用?
不過,李儒這搞情報的能力也太厲害了,自己除了韓業,黃忠,徐邈三人,沒和任何人說過缺錢之事。李儒竟然能知道?”
李儒見韓成臉上有了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訊息,我是分析出來的。至於錢在那呢,當然在雁門郡了。”
韓成看見李儒慢條斯理的樣子就來氣,自己心急火燎的,你卻這麼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
佯裝生氣的說道:“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分析的?要是有一句假話,我就把你情報營韓校尉,變成我韓府打掃廁所的韓師傅。”
李儒哈哈一笑,知道韓成是在假裝生氣,便換了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說道:“主公可曾下過軍餉推遲三日發放的命令?”
韓成是聰明人,聽到李儒的話,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原來是這條命令,讓李儒摸到了蛛絲馬跡。
見自己的假裝被李儒看破,便繼續下一個話題:“你說說,我的錢在雁門郡哪裡啊?”
李儒見韓成轉到了下一個話題,也不好在繼續糾纏下去,只能說道:“主公想,現在雁門郡最有錢的是誰啊?”
韓成看了李儒一眼,心道:“好你個李儒,我剛問了你,立馬就反過來就問我了。不過,也問不倒我。”
韓成不假思索的回道:“最有錢的當然是那三大世家了。”
李儒見韓成思維敏捷,便說道:“這不就是主公的寶山了。”
韓成一副委屈的說道:“可是,這三大世家有錢,但並不給我啊?”
李儒顯出了一副霸氣的樣子,說道:“只要在雁門郡內,都是主公的,只是主公想要用那種方式拿罷了。”
李儒也說到了此次前來求見韓成的主題,收起了玩笑之心。
韓成一聽李儒的話,心道:“好一個霸氣的李文優,這才是毒絕天下的李文優啊。”
嘴上嚴肅的說道:“那你說說,都有哪些方式拿啊?”
李儒最喜歡這種主公對自己問計的語氣,便繼續說道:
“處置世家,無非三種方式。第一種,以勢壓之,就像董卓一樣,不服就殺,殺到服為止。在此威壓之下,世家大族就會老老實實的拿出錢來了。”
待李儒停頓的片刻,韓成脫口而出道:“董卓的手段太過於囂張了,這樣做將會得罪了全天下的世家,我不能用,這種方式不妥。”
李儒心道:“這才是心懷天下的主公。”
便繼續說道:“第二種方式,妥而協之,就像荊州的劉表一樣,讓各個世家達成一致。這樣世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拿出錢來。不過,這樣做,劉表雖是一州之主,但不過是一個世家妥協的傀儡罷了。”
韓成略加思索的說道:“劉表太過於軟弱。雁門郡是我的,將來幷州也是我的,必須我說的算。這種方式也不行。”
李儒聽到韓成如此說,心道:“看來自己的眼光不錯啊。韓成此子,卻有雄霸天下之心。”
李儒收起了思緒,繼續說道:“至於最後一種方式,則是各個擊破,打一個,拉一個,讓世家們自己削弱自己的力量後。我們在主動出擊,便也會讓他們自覺地拿出錢來。”
韓成思索一番:“最後這種方式不錯。文優,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了,需要什麼,和我說,我全部滿足你,半個月後,我希望他們的錢在我的庫中。”
李儒恭敬的說道:“諾”。
心中一陣竊喜,沉寂了好久,自己終於又可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