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在心裡衡量了一下雙方勢力:
南匈奴至少有四萬之眾,而現在自己在雁門郡的人馬也就是五千青龍營,三千強弓營,三千士兵以及三千新兵。滿打滿算最多也就一萬四千左右的人馬。對方人馬數量可是自己人馬數量的三倍啊。
雖然自己是守方,對方是攻方,但真要圍繞著雁門關來這麼一場硬碰硬的血戰,自己還真賠不起。
於是對著沮授,說道:“若南匈奴率軍來攻打雁門關,長史有什麼好的計策破敵嗎?”
沮授成竹在胸的說道:“主公這是考我呢?和對方硬碰硬的對換,我們奮武軍賠不起,這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
所以能用其他方法的,儘量不用硬碰硬的方法。自古以來,能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無非三種基本情況:水攻,火攻,斷糧草。
對方為糧草而來,且大部分都是騎兵,斷糧之計不可用;
幷州北部沒有大的河流,再加上現在是冬季,河水大都結冰,水攻之策無法實施。
我認為正好現在是冬季,天氣乾燥,若在雁門關內儲存好乾草等易燃物,待南匈奴人馬進關,我方以火箭引之,南匈奴兵馬必將大亂。然後青龍營趁勢出擊,強弓營用弓箭壓制南匈奴,則此戰可勝。
所以我個人覺得,火攻才是上上之選。
此次勝利之後,我軍至少三年內不用擔心北方少數民族的入侵,可全力發展勢力,率兵南下。”
韓成說道:“沮長史的火攻之策正合我意。先這樣準備吧,我料不出幾日,南匈奴就會攻打雁門關了。這次定要把南匈奴打疼,要不他們不長記性。”
正事說完了,韓成對著沮授尷尬地說道:“長史啊,你說蔡昭姬對我有意思嗎?”
沮授一臉茫然的說道:“主公為何如此疑問?”
韓成神色黯淡的說道:“我寫了首詞給她,但她也沒給我回首詞,也沒給我回信,是不是感覺我們不合適啊?不好意思拒絕我啊?”
沮授說道:“蔡大家最近晚上唱的那首詞是主公寫的嗎?”
韓成說道:“正是這首啊。”
沮授一拍額頭:我的主公啊,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感情上這麼不開竅啊,像個榆木嘎達一樣?
遂說道:“主公啊,蔡大家把你的詞都譜成曲唱出來了,你還不明白蔡大家的意思?”
這會是韓成一臉懵:“什麼意思啊?她什麼意思啊?”
沮授說道:“主公啊,她要是不喜歡你,為什麼把你的詞譜成曲,然後天天晚上唱啊。你覺得蔡大家是什麼意思啊?
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唱的。不過說實話,主公寫的詞真不錯,我家那口子也挺喜歡詞的,主公有空不給我寫兩首?”
韓成一聽,得,原來將我的詞譜成曲就是統一的意思啊,也沒個人提醒我?
也沒聽清沮授後面說的什麼話了,起身便往隔壁蔡昭姬的臨時住所走去。
只留下在風中獨自飄零的沮授,口中說著:“我什麼時候過來拿詞啊,主公..”
......
韓成來到蔡昭姬的住處門前,禮貌的敲了敲門。
小蓮子先走了過來問了句,“誰啊?”
韓成說道:“我是韓成,特來拜訪蔡小姐。”
只聽見院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裡跑去,並聽到小蓮子的大喊聲:“小姐,成公子來了,成公子來了。”
韓成這個鬱悶,沒想到一來就吃了一個“閉門羹”。
過不多時,一陣亂糟糟的碎步由遠及近的到來。
大門開啟,還是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孔和那熟悉的聲音:“不知成公子到來,昭姬有失遠迎,請成公子贖罪。”
韓成挺了挺身板,從剛才的“閉門羹”中恢復過來,正色的說道:“蔡小姐言重了。”
“成公子快請進,小蓮子,趕緊上茶,上點心。”蔡昭姬一邊招呼韓成進門,一邊安排小蓮子上茶及點心。
韓成也不做作,徑直走進府中,將一干親衛留在門外。
韓成一坐下,便說道:“昭姬,你的廚藝不錯,做的點心我很愛吃,今天特意來厚著臉皮再要一點。”
蔡昭姬微微一笑,說道:“成公子若是喜歡,昭姬可以天天做給公子吃。”
當說到天天做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