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第一次見面，女皇就打碎我對她的客觀想象，我想不出來這麼可愛美麗的女孩，怎麼會是女皇？
我忍不住抬頭，看見一個調皮的小姑娘，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她坐在鞦韆上，隨著鞦韆搖擺，她在半空中晃動。
她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拿的蘋果，正大口，大口地啃著：“你還敢看我？”
“您不讓看？這麼漂亮不讓看？”
“嘿嘿，你小子會說話，不會是個太監吧？我還沒見過這麼會說話的文臣？”
“我不是太監！”
“那你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是東西，我是郝在！”
“你不是袁家的人？”
“我是！”看見小女皇站起，我趕快改口：“我是袁家的人！”
“騙人，你是袁家的人，怎麼會叫郝在？你莫非是欺負我年紀小，我可告訴你，我是女皇，武則天！”
“陛下，我們袁家世代的使命，就是守護著您，我當然知道您是武皇！”我慢慢抬起頭，摸清楚她的習性，我感覺她就是一個小姑娘。
這跟歷史上，難纏的女皇武則天，有很大的出入啊！
我腦袋短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小女皇站到地上，長裙遮住她的小腳：“知道我是武皇？還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不怕腦袋搬家？”
“我當然怕死，可是我相信您不會這樣做的！”
小武皇搖頭，喃喃自語：“不對啊！這跟我在陵墓裡演的不一樣，難道是她騙我？”
“你是袁家的人，那你為什麼不姓袁？”小女皇挺直腰身。
我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女皇陛下，我是倒插門，當然不姓袁！”
“你老婆是袁家的？”
“也不是！？”
“那你是什麼倒插門，你是不是耍我？”
“真沒有，我確實是倒插門，只是我這個血脈關係比較複雜，所以我有袁家的血脈，但我卻不姓袁！”
小女皇走到我身邊，她盯著我，一個稚嫩的面孔上，我竟然看見一雙蒼老的目光，我無法形容出這雙眼。
只好像感覺自己被時間照顧過。
女皇拉住我下巴，我抬起頭，這種奇怪的感受，我這輩子都是第一次感覺：“不對，你確實有袁家的血脈，我不會感覺錯！”
“算了，我不糾結你姓氏的問題，世事洪流，有些事，與我觀念不一樣也是正常，難道這個世界，已經跟我當初所處的世界出現這麼大的差錯？”
“現在距我那時候，已經過了多久？”
我擦去下巴上的血液：“已經差不多一千年了！”
小武皇抬起頭：“都已經這麼久了，那那些人，也應該都不存在了！”
她幼稚的臉，抬起頭，望著遠處的黃河，河水流動，從來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