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吧。”葉凱緩了口氣無奈出言,讓氣氛得到了一絲緩和。
他望著牧凡,口吻命令道:“葉家不留除名之人,速速離開,以往至今,一切就此作罷。”
這明顯的讓步,讓葉家人意外,也為之不滿,尤其是大長老,整張老臉都獰在了一起,似乎連同葉凱也一併恨上了。
牧凡恢復了玩味的神情,頓了頓道:“你是說,三年前我遇險獨逃,將大小姐棄與險地一事,就此作罷?”
“是!”葉凱沉聲,不容置疑。
牧凡怔了怔,像是不放心般,出口在問:“那今日我擅闖正廳,將大長老手臂捏斷,也就此作罷?”
“我是說...一切作罷!”葉凱面色不耐,失去了耐心,彷彿不想在多說一句。
而至此,牧凡勾起了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卻是反問:“憑什麼?!”
三字間,好似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他不肯放過葉家一般。
狂妄至極!
葉凱眼角顫動,怒聲在起:“你真以為,嵐兒護得住你?!”
聞言,牧凡偏頭看向葉嵐。
此刻葉嵐依舊是面色平靜,不帶有一絲情緒,寒芒凜冽的刀刃死死抵著自己的玉頸,甚至滲出了細密的血珠。
“留了疤,就不漂亮了。”
牧凡上前兩步,竟是拿開的葉嵐手中的匕首,撤掉了對於他來說,最後一道保命符。
而葉嵐,一切順從,既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
“放下了。”
牧凡目光瞥向葉凱,仍是從容不迫,把玩著匕首,輕佻道:“又能奈我何?”
無人答話,更無人敢動。
他們面面相覷,神情反而緊張起來。
牧凡有異,與以往相比,更是天翻地覆。
甚至眾人此刻才意識到。
城王府戒備森嚴,而牧凡的到來,竟可以悄無聲息。
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氣氛凝滯無人在言,一雙雙看著牧凡蠢蠢欲動的眼神,也逐兒化作了提防與猜忌。
“牧凡,這三年間,你到底去往何處?”葉凱再次出言,聲音中滿帶無奈。
牧凡帶著笑,揶揄道:“家主,你也知道,萬事講究一個資格,就像三年,我沒資格來這正廳一樣。”
你葉凱,同樣沒有這個資格知道。
這便是牧凡的言下之意,直言不諱,堵住了葉凱問下去的想法。
“那你想要如何?”葉凱憋氣,甚至有了妥協的意思。
“我的意思?從一開始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