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是接觸到樂隊的人不贊同的目光,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的。
眼看王二許久都沒有說話,他有些害怕。
小六子怕自己把王二坑了,主動站了出來:“是我的不對,都是我亂說的,掌櫃的您要事想處罰,就處罰我吧。”
他一時心直口快,還以為自己在做好事,沒想到會給王二帶去麻煩。
小六子十分心慌,一時間完全不知道他該怎麼給自己開脫,甚至都做好了被辭退的想法。
就在此時,王二立馬抬頭:“他說的沒有錯,我們最近半個月都沒有出去演奏。本來想要找公子的,只是最近聽說哦買噶一直都很忙,我們沒有幫上忙就算了,也不想用這些事情去勞煩公子,才沒有給公子說。”
基本現在樂隊的人的想法都一樣,都覺得秦安若是要找她們的麻煩。
江越歌還沒有想那麼遠,在王二也確定了之後,江越歌的目光才變了,她皺了皺眉頭,看向王二的目光銳利:“你確定真的沒有出去演奏?”
她的問法跟王二想象中的不一樣,王二在哦買噶也不止一次遇到過江越歌,知道江越歌的身份。
王二沒有在江越歌面前造次,衝著江越歌點頭:“江小姐,我們真的沒有出去演奏,最近是我們不對,但是一樣的曲子如果每天都出去演奏,最終只會讓大家都覺得我們西洋樂隊不值錢而已。”
他說得沒有問題,江越歌一個不怎麼會做生意的人都覺得這個說法沒有錯。
如果不是剛聽過西洋樂隊的演奏,江越歌肯定就直接站在王二那邊了。
然而現在,江越歌的目光落在王二的身上,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辦法同意王二的話。
想不通的事情就問秦安若。
在場估計也就只有她跟秦安若知道今天是為何而來了,江越歌直接就把解惑的重任交給了秦安若:“他們真的沒有出去演奏,可我父親也是真的聽到了西洋樂隊的演奏,就在御史府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江越歌說話,王二也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公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秦安若的身上,顯然心中有些害怕。
秦安若沒有讓王二害怕太久,衝著王二擺了擺手,示意王二稍安勿躁。
她回頭很認真地看向江越歌:“我本來以為他們出去演奏是我沒有給他們通知到位,現在看來倒是跟我沒有關係了,不管我之前有沒有來,江尚書都會聽到西洋樂隊的演奏的。”
這個說法讓江越歌覺得越發茫然:“可是樂隊不是沒出去嗎?如果真的沒有出去,我父親怎麼會聽到樂隊的人在演奏呢?”
她的想法簡單,都到現在了還沒有想到最最關鍵的點。
王二跟秦安若早就已經想通了,秦安若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就告訴了江越歌內容:“按照你們的經歷,估計江尚書聽到的也是西洋樂隊的演奏沒有錯,只是他聽到的西洋樂隊,不是我們這個罷了。”
“有人冒充我們樂隊?”江越歌立馬就炸了。
她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完全沒有想過竟然還會有人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秦安若沒有回話,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有人會去關注這個時候江越歌會怎麼想,王二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他看了一眼秦安若:“公子,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讓樂隊停了半個月,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都是我的錯。”
他抬手就給了自己幾巴掌,秦安若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秦安若都沒有想到還會有人這麼不要臉。
她攔住了王二:“這不怪你,做生意的人一般都是直來直往的,誰也想不到還會有害群之馬在背後弄這種陰損的招數。”
如果不是江越歌碰上了來給他們說了,等他們自己發現,肯定至少還要一個月。
再過一個月的時間,恐怕西洋樂隊的名聲,都會被背後不知名的冒牌貨給毀了。
秦安若思考了許久,都不知道這個突然間出現的樂隊到底是有什麼理由。
她看了一眼王二,又回頭把目光落在了江越歌的身上:“你確定江尚書聽到的曲子跟我們彈奏的曲子都是一樣的嗎?所有用的樂器也是一樣的?”
除了傑克的樂器行,沒有別的地方有西洋樂器。
就是傑克也不是對這些樂器都十分了解,秦安若心中十分清楚,如果真的要查背後的人是誰,其實沒有多難。
剛才嘴怒火滔天的人是江越歌,然而面對秦安若的問題,她的眼中只有茫然:“我不知道,是我父親說有西洋樂隊的人演奏,我就來找你了,他們演奏了什麼曲子,用了什麼樂器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