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咬了咬牙,還是堅持:“即便梁王妃現在跟臣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畢竟曾經也是臣的女兒,是臣教養出來的,臣知道她的心思。”
這是真的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祁涼本來不準備替秦安若要這個賞賜,畢竟已經在朝堂上吵的這麼嚴重了,萬一有人用這個做文章,說秦安若的壞話怎麼辦?
然而自己不要是一回事,現在被人逼著不要,卻是怎麼看怎麼噁心。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立馬站了出來:“自古以來女孩都是由女性長輩教養大的,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更何況相爺早就說了你跟若兒沒有關係了,你現在的女兒只有太子側妃一個,還是不要隨便攀扯了。”
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因為祁覆被放出來了又在朝堂上吵了這麼久。
祁涼乾脆利落地跪了下去:“兒臣剛才想錯了,王妃已經做了,並且大家都知道這是好事,當然要賞賜,這樣以後也才能有人學王妃,兒臣覺得李御史說的沒錯。”
他這是主動討賞了。
順平帝也覺得秦相說的有些過分,深深看了一眼秦相:“朕倒是覺得老六說得有道理,就這樣吧,孫德壽你待會擬個單子來給朕看看。”
很快順平帝就決定了。
他在離開前,深深看了一眼祁復。
這一眼讓祁復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甚至下意識的想跟著順平帝出去解釋。
只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順平帝在離開的時候,帶上了祁涼跟祁澈。
沒有辦法跟順平帝解釋,祁復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秦相身上。
是他讓秦相主動站出來的,現在倒是帶著秦相到了東宮,把一切都推在了秦相的身上:“相爺倒是好手段,孤沒有想到到現在相爺的心都是在梁王那邊的,還願意為了梁王給孤挖坑,孤真的是小看相爺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因為祁復今天在朝堂上說的那些不合時宜的話,不知道要被人嘲諷多久。
秦相都沒有從朝堂上的窘迫中走出來,就聽到祁復的冷嘲熱諷。
他有些茫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祁復:“不是太子殿下讓下臣在朝堂上出生反對的嗎,下臣一切都是為了太子殿下著想,絕對沒有自作主張啊!”
“孤什麼時候讓你出聲反對了?”祁復突然間問了一句。
剛才還準備找藉口的秦相瞬間就愣住了。
他思索了一下,祁復好像真的沒有讓他說。
畢竟在朝堂上,祁復只是給他使眼色罷了。
可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現在祁復卻是不願意承認。
非但不承認,還想著倒打一耙:“孤才剛求得父皇的原諒,好不容易能有一個上早朝的機會,你就做出來這種事情,讓父皇誤會孤,是不是就為了讓孤一直被軟禁在宮中,就沒有人壓在你頭上了?”
祁復的臉色十分難看,顯然是死活要把這口鍋扣在秦相的頭上了。
秦相終於聽明白了祁復的話。
今天在朝堂上順平帝肯定生氣了,祁復才剛出來,也不敢招惹順平帝。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能去找順平帝,就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