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平帝的臉色不好看。
即便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情了,現在再聽到秦安若的話,他還是接受無能。
索性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秦安若也破罐子破摔了。
不管順平帝的臉色有多難看,秦安若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土豆我們已經種出來了,該給陛下說的也說了,這只是我們的一個小請求罷了。”
“你是在威脅朕嗎?”
順平帝的語氣越發難聽,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中帶著怒火。
然而不管他是怎麼想的,都改變不了秦安若的想法。
秦安若敲了敲桌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種土豆的地,說到底也是陛下的。如果陛下真的想要,是我能威脅到的嗎?一切都取決於陛下,我這只是提了一個請求罷了,要不要答應,還要取決於陛下。”
每一次在談正事的時候,秦安若都會先跟順平帝拉開關係。
她說得好像也沒有問題,就是順平帝的臉色越發難看。
秦安若這麼做,搞得好像是他一直都在逼秦安若一樣。
整個大廳中的氛圍變得十分尷尬。
祁澈看了一眼秦安若,心中生出了幾分感動。
如果不是有秦安若在,沒有人敢這麼直接說。
鄭老將軍已經離開了,就像是秦安若說得一樣,如果鄭老將軍真的沒說,恐怕這一次鄭家還是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祁涼的臉色也不好看,總覺得是因為他無能,才會讓秦安若受了委屈。
沒有人敢先說話,大家都在等順平帝的反應。
許久之後,順平帝突然間笑了:“說的不錯,也很有道理。”
他的注意力始終都在秦安若的身上,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並沒有說明到底要如何。
秦安若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現在順平帝的態度很明顯不對勁,她把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如果順平帝非打定主意不給鄭家活路,她也沒有辦法。
只是如果這樣,她以後就再也不會為了順平帝做什麼事情罷了。
祁涼跟祁澈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兩個人都不知道現在這種局面到底該怎麼辦。
秦安若做的肯定是沒有錯的,只是順平帝顯然不會退讓,這一次鄭家真的能轉危為安嗎?
他們倆不敢問,秦安若倒是沒有什麼不敢的。
她的目光落在順平帝的臉上,良久之後笑了笑:“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您覺得這次的土豆,能換來鄭家的安穩嗎?”
“鄭傢什麼時候不安穩嗎?鄭老將軍剛才也沒跟朕說鄭家有什麼需要朕幫忙的,難道有什麼事情是朕不知道的嗎?”裝傻充愣而已,上到皇親貴胄,下到販夫走卒,就沒有不會的。
順平帝更是目光茫然,似乎真的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