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涼再能說也沒有用,畢竟站在眼前的人是秦府的。
吳管家天然是站在秦安若這邊的,秦安若一張嘴,他就相信肯定是祁涼的錯,是祁涼不願意讓秦安若回秦府的。
祁涼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卻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反駁。
他還想把逍裕侯帶回來,只能壓下心中的怒氣,跟著吳管家往相府走去。
秦安若一路跟著吳管家走進了相府,她之前擔心的那種尷尬都沒有出現。
一路上都有吳管家,再碰到秦相之前,甚至都沒有她說話的機會。
直到站在秦相的書房外面,一直都十分冷靜的吳管家才變了臉色:“老爺,老奴把小姐帶回來了!”
秦安若被吳管家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她撞到了身後的祁涼,一抬頭就對上了祁涼的死亡凝視。
秦安若也知道她今天這事情做的有些不對,如果真的讓祁涼抓住了,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她立馬就從祁涼眼前閃開,快速走到了書房門前。
秦相剛好從裡面開啟了房門,看著秦安若真的站在門口,眼中立馬浮現了水花:“若兒,老夫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不回來看我的,你終於回來了!”
秦相的感情一點都沒有遮掩,抱著秦安若就哭了起來。
古代一直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很多人家的父親可能和女兒在七歲之後都很少見面了。
秦安若一直都知道秦相是個好父親,只是這一次,眼中的情緒更加複雜。
她反手抱住了秦相,把她心中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都收了起來:“爹爹,是我的不是,我該早點來看你的。”
秦相一看到秦安若就十分激動,都沒有給吳管家告狀的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吳管家立馬就來了興趣。
眼看秦相還和秦安若在說話,他也不忘記為秦安若開脫:“老爺,這可真的不怪大小姐。老奴剛才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大小姐明明是想要回來的,都是梁王攔著大小姐,不讓大小姐回來!”
這口鍋是特麼的甩不下來了!
祁涼的臉色頓時黑的跟鍋底一樣,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現在在秦相的眼中,估計已經萬劫不復了。
果然,秦相立馬就放開了秦安若。
他的目光重新挪回了祁涼的身上:“陛下在金鑾殿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本相和梁王好歹也是翁婿,倒是沒有想到,梁王寧可連陛下的話都不停,也要攔住若兒回家。本相倒是想知道,若兒究竟有哪裡對不起你?”
祁涼這次是真心想要救出去逍裕侯的,並不想真的和秦相吵起來。
他壓住了所有的火氣,趕忙擺手:“岳父多慮了,小婿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王妃想要回府,本王肯定不會阻攔的。”
吳管家和祁涼兩個人的說辭不一樣,秦相回相信哪個,根本就不用多說。
他看了一眼祁涼,冷哼了一聲:“如果你真的沒有做,吳管家是在冤枉你不成?”
一旁的吳管家可還虎視眈眈,聽了秦相的話,立馬就為自己辯駁:“相爺明鑑,老奴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肯定不會冤枉梁王殿下。老奴剛才走了不遠就看到了大小姐,顯然大小姐是要來看老爺的。可惜老奴去的時候,梁王正在和大小姐鬧不愉快,如果不是老奴出去了,還不知道今天大小姐能不能回來!”
吳管家可沒有告黑狀,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並且在說話的時候,看向祁涼的目光越發難看。
祁涼這可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把目光挪到秦安若的身上:“王妃,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本王被冤枉?”
秦安若也有些心虛,秦相和吳管家都是為了她好,她還在這裡騙人好像確實有些不好。
心中逐漸有了打算,哪怕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讓秦相多想,秦安若還是很有擔當地站了出來:“爹爹,其實祁涼說得也不是假話,他並沒有攔著我不來相府,只是我……是我自己的錯。”
讓秦安若當著秦相的面承認她不想來相府也是不可能的,秦相已經這麼可憐了,她可不能再繼續幹畜生不如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能給祁涼解釋兩句,已經很不錯了。
可惜她的解釋,在秦相這裡就根本沒有什麼用。
秦相揮了揮手:“你的心一直都是在他那裡的,你都為了他做了多少事了,梁王但凡有一點心,這個時候就不該把你頂出來!”
秦安若看著她一句話就讓秦相更加生氣了,頓時有些心虛。
她不由看了一眼臉色黑的下人的祁涼,有些話已經在嘴邊了,最終還是也沒有說出口。
祁涼看著現在的局面,也清楚不管他怎麼說,秦相肯定都不會相信了。
看清楚了現實,祁涼索性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只是看向秦相的眼神更加真誠了幾分:“相爺明鑑,本王自然不敢不聽父皇的話,也從來沒有想過不讓王妃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