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婦女是可怕的,可惜秦安若知道的太晚了。
她好說歹說,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才讓剛才結賬的嬸子沒有亂說話。
好不容易送完了人,叫了小泉子來看著鋪子,她就爬上樓去找江越歌了:“你倒是跑了個乾淨,坐在這裡舒舒服服的,我差點被人逼死。”
秦安若一上來都沒等江越歌反應過來,就把下面發生的事情叭叭叭給江越歌說了一遍。
江越歌捂了捂嘴角,壓下了笑意:“我剛才就覺得那人的眼神不對,不過也是這個道理沒有錯,男女有別,我要是真的在這裡待的時間久了,指不定以後一定會有人多說的。”
江越歌起初還因為秦安若的狼狽在笑,說到這裡也沒有一絲笑意。
這裡是她唯一能和三皇子說上話的地方了,如果不能來秦安實惠物品,她和祁澈是沒有一點可能了。
秦安若被江越歌的話說得臉色一僵,不由低頭看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詭異的沉默了。
哪怕真的男扮女裝了,秦安若一直都沒覺得男的和女的就有什麼根本的差別,只是為了方便而已。
現在突然被人這麼一說,她倒是覺得有些尷尬:“真是煩,我要是能早點和祁涼和離就好了!”
江越歌被這句話驚到了,當即衝著秦安若豎了豎大拇指:“有志氣!”
在這個以夫為天的時代,任何一個人聽到秦安若這麼說恐怕是都要勸勸的,也就江越歌這麼個奇葩才會給秦安若豎大拇指了。
好不容易逮到江越歌來這裡,秦安若可沒有浪費機會的想法,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幫我想想,怎麼樣才能約到三皇子?”
江越歌一聽這話立馬就跳起來了,臉色通紅,都不敢看秦安若:“你說了以後不會在我面前提這個事情的,我也是相信你才會告訴你,你怎麼呢嗎那個現在還說這種話!”
猛然間被指責,秦安若頓時一臉茫然:“我說不說什麼話了?我這不就是單純問問你到底怎麼辦嘛,你要是不知道我再想想辦法也行,你想哪兒去了?”
秦安若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間明白了江越歌的意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覺得我能有那麼無聊嗎?因為你的那點小心思,天天來打趣你?”
江越歌哼哼了兩聲:“這可說不定,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以前就愛在這種方面時不時打擊我一下,我也真的是被你騙到了,竟然會給你說這麼重要的話!”
這口鍋來的太冤了!
秦安若的“我沒有”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突然意識到,曾經的“她”,還指不定真幹過這種事情。
用了別人的身子就要承擔別人曾經造下的因果,可把秦安若氣的不輕:“我是要跟你說正事的,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算了。你的那點破事,我才不會出去亂說呢。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明白,誰稀罕管你的事兒。”
秦安若說完之後就轉身了,實在是江越歌這丫頭氣人的功力一流。
她怕再跟江越歌說下去,會忍不住下次再也不願意找江越歌合作了。
眼看秦安若的臉色真變得不大好看,江越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冤枉秦安若了。
冤枉就冤枉了,反正江越歌也拉不下來臉道歉。
她一個人僵硬地坐在二樓,抱著秦安若要是不理她,她就在這裡坐一整天的想法。
秦安若可不知道她心中的那些想法,即便被江越歌氣得不輕,出門之後也把這些事情忘在腦海之後了。
她很快就走到沈霜那裡,把之前的賬目掉了出來:“這是要給江小姐的分紅嗎?”
做生意的最重要的永遠都是承諾,江越歌因為那點小別扭到現在都沒有提銀子的事情,秦安若可沒有給昧下的想法。
沈霜早就把賬目做好了,現在秦安若問也一點都不慌。
她把賬本拿了出來,又清點了一遍銀子:“這些是要給江小姐的分紅,上次的賬目有些偏差,總共是三百兩銀子。”
這可是一筆鉅款了,這個時代的平明,三口之家一年能有二兩銀子的銀錢就已經足夠過的富裕了。
哪怕江府這些高門大戶和普通家庭不一樣,江越歌一個月的零花錢也最多不會超過十兩銀子。
秦安若一想到兩個人剛才的談論還有些憋悶,才剛被江越歌氣到,現在就要進去給人送銀子,她總覺得有些不得勁:“算了算了,你先把銀子給我吧,我現在拿進去。”
她好懸才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帶著銀子走了進去。
秦安若去而復返,江越歌還沒想好要不要繼續拿喬,就被砸在桌子上的銀子驚呆了:“這是什麼?”
她的記憶復甦,心裡已經有了些想法,只是還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