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人,都救不了。
“嗷”
一聲怪叫,自戰陣上方凸現,一縷黑影如閃電掠下,雙爪扣緊,在血光中復爾廢棄,那鋼爪上,已多了兩隻帶血的眼球。
靈鷹突襲一瞬,疼的鬼武捂著臉大聲哀嚎,刺耳的很。
與此同時,一抹妖異紅芒,從威侯背後升起,紅芒所至,不管鬼武也好,南軍也罷,人人眼前都有血海翻騰,萬靈寂滅的幻象突生。
只是一息不到,血海幻象破滅開來。
威侯回過頭,向前看去,只見瘦弱的年輕人,正將嗜血魔刀,插回背後刀鞘。
在他腳下,來襲的七八個鬼武,以及其他倭人,都已化作枯骨,血液被汲取的一乾二淨,以世間最痛苦的死法,死不瞑目。
“嗷”
養好傷的驚鴻,也拍打著翅膀,落在了這消瘦年輕人的肩膀上。
鳳頭鷹是很記仇的。
它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趙廉,似是下一瞬,就要把這老頭老眼抓瞎,來彌補自己送信時受到的傷害。
“你,挺厲害。”
憂無命左右看了看,發現再沒有倭人隱藏後,他站在一眾屍骨中,伸出手指,咧開笑容,對趙廉比劃了一下大拇指。
似是真的驚訝,這老頭運籌帷幄的外表下,還有這一身武藝。
但這個手勢,落在趙廉眼中,卻如嘲諷一般。
他大聲罵到:
“小兔崽子,為何剛才不出手!還有,張楚遣你來護我,莫非他早就知道,蓬萊賊子設下陷阱?”
“我,只護你。”
憂無命指了指趙廉,說:
“其他人,死活不論,張楚哥,我不知,你若想,知道,就自己,去問。”
他的回答,讓威侯氣不打一處來。
但趙廉也知道,這憂無命的性格就這樣,問他,是問不出來的。
他回頭將文校尉扶起,扶到馬上,又旁觀四周,這裡距離剿匪軍大營,只剩下數里路了,那支軍隊不修戰氣,並未被影響。
還有在平原附近的數萬邊境精銳。
這一戰,還能打!
自己還不能認輸。
想及此處,威侯心下已有決斷,他對憂無命說:
“那些妖鬼若若追來,你能上陣廝殺嗎?”
“好啊。”
憂無命點了點頭,咧嘴笑著說:
“它們,讓我,很不舒服,可以,殺。”
“真是個好孩子,你隨我來!”
威侯這會也顧不上什麼南朝北國的區別,他對憂無命喚了一句,翻身上馬,帶著剩下的兵卒,往剿匪軍大營趕去。
而在他們身後十里處,追襲而來的惡鬼們,已在各處武士和陰陽師的帶領下,化作殺生大軍,滾滾而來。
若是不能在淄博城下,阻攔住它們。
那這齊魯一地,千萬生靈,就真的完了。
萬靈陣起,影響的,並不只是南國百戰軍。
還有那些隨軍而來,分佈在軍陣四周,伺機而動的江湖客,邪陣啟動時,他們也被納入萬靈陣的範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