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看那耶律婉,她似乎對兄長,尤為關心呢。但兄長是個悶葫蘆性子,痴情於劍,不為外物所惑。
兄長眼見已快三十,這以後,可怎麼得了?”
“你欲如何?”
沈秋悄無聲息的看了一眼身後,果然,耶律婉正手持手帕,把山鬼剛剛帶上的面具取下來,為他擦拭臉頰。
他對瑤琴說:
“這劉婉,心思有些重,她與兄長走的確實近,但我總覺得,她是帶著目的接近兄長的。山鬼那人心性淳樸,我怕他被劉婉誘惑,去做些危險的事情。”
“眼下不是有半年時間嗎?眼見流花有意,流水無情,實在是人間憾事。”
瑤琴扣著夫君手指,輕聲說:
“再說了,兄長身邊沒個女子,難道將來,真要隨便找個山民女人成婚?你與兄長身為兄弟,難道就不為兄長人生大事多想一想嗎?
我看這耶律婉挺好的。
有你在,兄長就算行險前,也定會與你聯絡的。眼下就是好機會,不如,妾身前去幫一幫?”
“嗯...”
沈秋摩挲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對愛妻微微點頭。
目送著瑤琴站起身,拉著耶律婉走出山洞外,又看到兩個丫頭全副武裝的跑進來,沈秋聳了聳肩,不再在理會這些事。
幾刻鐘後,劍玉幻夢中,枯坐絕望的承影老道,見身前光影一閃,便看到有個持刀而立的人,在那黑沙漫卷中,出現在這平臺上。
“我家兄弟,說他不需要你的武學精要,把你這老鬼留給我。”
沈秋將搖光刀插在地面,活動著雙手,對眼前那承影老道說:
“但,我也不需要啊。”
“你又是誰!”
那老道怒氣衝衝的質問到:
“你等幾人,把老夫當成什麼?讓來讓去,真讓人心生怒火!”
“唰”
寒氣飛舞,無生刀氣破刃而出,砍得老道腳下磚石橫飛,也讓整個平臺的溫度都在快速下降。
“那沈某就來給你去去火氣吧。”
沈秋抓起搖光刀,手指拂過刀刃,點點寒氣化作冰霜,覆蓋在搖光刀上,苦寒刀意纏繞於身,照的沈秋似寒靈妖鬼一般。
在寒氣森森中,沈秋說:
“我家大哥就是保護欲太強,時時刻刻想著保護我等這些兄弟,有這樣的一個兄長乃是人間幸事。
但偶爾也會感覺到很不方便。
就比如,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武藝已在他之上,已不需要他的保護了吧?
這實話說出來,會讓兄長傷心的。”
沈秋提刀上前,對那承影老道說:
“方才,當著沈某的面,把我兄長打的那麼慘,你考慮過沈某的想法嗎?仗著劍意欺負人,那感覺一定很爽吧?
來,你我打一場!
若你贏了,沈某就把這些你所渴望的靈氣,統統給你。但若你輸了,以後就老老實實,給我當個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