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醫道:“瑾貴人只叫娘娘保重自身。”
我問:“就這樣?”
趙太醫道:“瑾貴人還道了一句,惟有清心寡慾,方能高枕無憂。”
子玉這話倒的確說得恰逢其時。
我笑,“曉得了。”
趙太醫點頭。
我想了想,含笑道:“也請趙太醫幫我帶個訊息給姐姐。”
趙太醫問:“什麼?”
我附耳上去說了幾句。
趙太醫聽後一臉驚訝問我:“真的?”
我微笑,“自然。”
趙太醫道:“這可是犯了後宮大忌。”
我笑,“我被禁足,這事自然還要姐姐出手,否則有些人終不知天高地厚。”
趙太醫道:“此話一定帶到。”
我點頭。
隨後又叫鶯兒將他送出去。
鵲兒跑進來問我:“娘娘方才說了什麼,趙太醫怎麼是這樣的表情?”
我笑,“沒什麼,就是說了點實情罷了。”
不過就是把昨晚五官靈臺郎在瑨妃鹹福宮徹夜未歸之事告訴了趙太醫罷了,又謊稱今晚子時他們一定還會在鹹福宮相會,讓子玉悄悄地領著慈禧去捉人,五官靈臺郎的官兒恐怕是做不了了,至於瑨妃,慈禧還是會留她命的,畢竟她也沒威脅到慈禧什麼,最多跟我一樣被禁足,慈禧如今最大的眼中釘是我,她還犯不著惹了眾怒。
我還有理智,也並不是想要了瑨妃的命,只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順便給載湉出口氣,更想徹底絕了她要不管不顧回現代的可怕念頭。
本來我也是不必做得這麼絕,但是她竟敢用載湉開刀來告誡我,那麼我就必須也要讓她失去點什麼。
告訴她我的底線在哪兒,告訴她我也不是好惹的。
半晌,我在案上寫了一封信,上頭就是說相約五官靈臺郎子時再聚鹹福宮有要事相商,署名是瑨妃。
摺好了讓鵲兒小心送到欽天監,我又害怕五官靈臺郎能看出瑨妃的筆跡,就囑咐了鵲兒送信時一定要透露一些特別的訊息給五官靈臺郎。
鵲兒聽了,為難道:“娘娘,你要奴婢故意告訴大人瑨妃的手受傷了,這封信是有人代筆,大人他會信嗎?”
我含笑,“只要你裝作無意一些,他自然就會信。”
鵲兒不解問:“可是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看著她,想了想,道:“因為事關重大,我此刻不能告訴你,早晚明兒你就會知道緣由了。”
鵲兒眨巴兩下眼睛,“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