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不能造謠啊,我從沒說過這些事,我也沒幹過。”
“杜老闆,您是有大能耐的人,您就幫幫我吧,我都被龍在淵騎在脖子上了!”
田四海把昨日發生的事情,以及老婆石振玥與龍在淵的舊情都講了出來,連懷疑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也說了,要不是早餐鋪子里人多眼雜,他幾乎要給杜秋跪下。
杜秋看看四周人多眼雜,趿拉著拖鞋出門。
田四海連忙低頭哈腰,像條狗一樣跟出來。
兩人走在附近的濱河公園裡,到了空曠無人的地方,杜秋才開口:“你想要他的命,只能自己想辦法。你要是想拿他一條腿,倒也不是沒有門路。”
田四海瞬間兩眼放光:“什麼門路?”
“這不是馬上就要開始縣大賽了嘛,你花錢買幾個對面的球員,在比賽中下黑腳,踹折他的膝蓋就行了。這是正規比賽,雙方在比賽中發生意外,誰也不會往你身上聯想。”
“妙計,妙計!”
“不過呢,這種活也不是誰都願意接的,你可能得多準備點錢。”
“多少?”
“至少三十萬吧。”
田四海聽了肝顫:“三十萬?我哪有這麼多錢啊……”
“哦,你沒錢啊……”
杜秋雙手插兜,轉身看向河面不再說話。
田四海徹底沒招了,他整日裡喝酒浪蕩沒有正經營生,全靠石振玥擺攤養著。
就算偶爾投機取巧搞點小錢也都打牌輸掉了,自己全部家當就是那套爹孃留下來的宅院,可賣了以後自己和老婆孩子住哪?
眼看著田四海失魂落魄沒了主意,杜秋笑了:“其實你要是真的恨死了龍在淵,鐵了心要搞他,我這裡倒是還有個門路,不光不要你的錢,你還能賺一筆。”
田四海看看左右無人,撲通就跪下了,抓著杜秋的雙腿聲音發顫:“杜老闆,杜老闆你是我的大恩人,你說什麼我都聽。”
“快起來,讓人看見像什麼話啊。”
杜秋一把薅起他,低聲道:“我這邊呢,有個朋友也很討厭龍在淵,人家懸賞要剁他的右手,皮外傷五千,一根指頭一萬,整個手掌再加五萬。你喬裝打扮找個沒人的地方砍他一刀,至少五千塊錢是賺到了。”
“那我不還是要坐牢?”
“傻子!你剛剛不就錯過了一次極好的機會嘛,同樣的方式再來一遍唄。”
杜秋的意思是找個機會,讓龍在淵與石振玥單獨相處,然後田四海突然殺出來砍他一刀,在那種情境下,龍在淵是黃泥巴掉褲襠解釋不清的,縱然捱了砍也只能吃啞巴虧。
“就算他執意要報警,你找幾個村幹部來說說情,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田四海內心狂喜,這樣好哎,既能出氣報復,還能小賺一筆,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