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淚眼婆娑，問他為何時時刻刻都帶著一把劍。
他和自己說，一個劍客，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劍不能離手。
自己還記得，他那個時候給自己舞了一段劍，舞劍最後，劍上簪了一朵黃色雛菊。
他眉眼冷淡，將那花挑給自己，劍鋒在光線照耀下閃爍出銀光。
“你看，即便是在這深宮角落之中，無人問津，也能開出自己的一片生機。”
見虞錦在發呆，折竹停下手下的動作，“小姐，是折竹說錯什麼了嗎？”
虞錦回過神來，一雙杏眼彎的彎，“折竹，你可以為我舞一段劍嗎？”
“自然。”
折竹舞起劍來的時候，整個人周身的氣場好像都變化了幾分，劍術凌厲，卻又不失美感，一舉一動之間，卻又彷彿殺人於無形。
折竹，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天下無雙的劍客——
他停下自己的劍之後，見虞錦還在盯著自己，手心忍不住一緊。
“小姐，想要學劍嗎？”
虞錦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我可以嗎？”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想要學得一門防身之術，這樣日後，若是有人再對自己怎麼樣的時候，自己也有能力自保。
而不是像上次一樣，只能苦苦等著三哥哥來救自己，而自己半點辦法都沒有。
任人擺佈，自己不願意那樣。
“小姐想學，自然是可以的。”
折竹將劍收起，從雪地上拾了一隻枯枝。
“小姐先用枯枝嘗試，免得用劍傷了自己。”
虞錦點頭，接住折竹拋過來的那隻枯枝，跟著他有模有樣的，在雪地裡學了起來。
明明是冬日，虞錦卻出了一身熱汗，臉蛋紅潤，看著可愛的緊。
“小姐，握劍的姿勢有些不對。”
折竹說完這話，繞到她身後，一隻手覆蓋住她握住枯枝的手，另一手捏住她的手腕，腳步微微一動，虞錦跟著他的步子一起。
折竹微微斂眉，鴉羽輕蓋，從他這個視角斜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小姐玲瓏的鼻和紅潤的嘴。
雪地上兩個人影綽綽。
——
沈燼此時看著火光四濺，心情才微微舒快些。
火光若隱若現，他的臉在斗篷下，明暗變幻。
臉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眼底的弒殺帶來的興奮還沒有完全消散。
出來已經快半月了 ，終於將他們全部一網打盡，又可以過一段安穩日子。
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身邊，還敢打自己身邊的人的主意。
只可惜，又讓那帶頭之人跑了。
下次，可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虞家嬌嬌，自己帶在身邊的人，可容不得旁人打主意。
十苦看到自家主子的模樣，抱拳回答，“主子，裡面的人都已經清理乾淨了。”
沈燼點了點頭，黑色斗篷隱藏在黑夜之中……
出來已經半月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自己這段時間沒在府中，也不知道嬌嬌是否會懈怠功課。
想起虞錦，沈燼歸速加快了些。
……
虞錦這幾日除了是待在院子裡跟折竹學習劍術以外，就是去松祿院裡陪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