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我在,蕭族確實會很安全,我只需要在天外天的入口處擺下一座九品靈陣,這樣一來,魂族就算傾巢而出,他們也只能在外面乾瞪眼。
但我若不在呢?我不會永遠待在天外天,如果等我出去之後,魂族來襲,他們還是隻能如同之前一樣,成為任魂族予取予求的待宰羔羊。
到那時,他們又能依靠誰?”
聽完這話,天羅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蕭天策冷著臉問。
他在想,要是天羅不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他會考慮抹除掉天羅的靈智,讓他成為一具只會服從命令的天妖傀。
“我笑你很矛盾,你明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明明你根本不關心任何人,但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為他人考慮。
之前的蕭玄也好,還是現在的蕭族也罷,你你明明可以以力壓服那些人,但你悄悄選擇最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我很不解,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天羅一點兒也不在乎蕭天策黑著的臉說道。
對面,蕭天策沉默了,他知道天羅說的是對的,沉思片刻後,他才接過話頭繼續說道:“或許你說的對,可人不就是這樣嗎?喜歡患得患失,總是相互矛盾。
但正是如此,我才算作為人,不是嗎?
擁有喜怒哀樂,憐憫之心,愛恨情仇等等,這些不都是作為一個人應該擁有的情緒嗎?
是,我確實可以以力服人,高高在上,以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說一不二,讓所有人聽從我的命令列事。
但是我怕啊,很怕某一天我也開始漠視生命,見弱小被欺負無動於衷,怕在將來的某一天,我也成為那個可以屠殺無辜生命的人。
我不想這樣,所以我一直剋制內心的欲·望,剋制主宰一切,剋制那種去主宰眾生生死感覺。”
說到這兒,蕭天策便不再說話了,而對面的天羅也不再說話,一時間,二人都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天羅這才嘆息道:“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你這是要往思想聖人方向發展啊。”
“思想聖人?
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從手中上染血開始,這輩子只能做個俗人了。”
說到這兒,他也不想繼續和天羅扯下去了,於是他開口說道:“行了,你還是去中州吧,你之前不是想去搞事情嗎?去吧。”
說著,他從納戒中扔出一塊令牌,緊接著介紹道:“這是總管天機樓和羅網的令牌,執此令牌者,可以號令兩個勢力中的所有人。”
天羅將其接過,看了看正面一個天字,背面一個網字,頓時很是嫌棄地說道:“你還真是惡俗,居然還搞這一套。
不過算了,有總比沒有強,走了。”
說話間,天羅身影驟然閃爍,很快就消失在蕭天策的感知當中。
天羅剛走沒多久,蕭青和蕭淳便一起來了。
“見過族長。”
看著二人恭敬行禮,蕭天策苦笑著搖頭道:“二叔,之前不是說了嗎,你不必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