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昂這次沒有沉吟多久，就很快將獨孤鳳的訊息消化完畢，接著他繼續問道。
“我聽人說，憑藉自身撞破天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可曾聽說過這個說法？”這個說法，是葉昂聽韓城說得，這小傢伙雖然修為低微，但是畢竟是解聯軍官，他說得話，葉昂既然不明白，那就只能問問眼前的獨孤鳳。
獨孤鳳點點頭，“此事我的確是聽說過，據說很久以前，想要成就大羅，超脫命運和枷鎖，要麼憑藉自身能力破開天命，要麼憑藉無盡氣運實現昇華。”
“只要破開天道命運，便算是闖過去了，能夠成就大羅，這是天道之路，或者是氣運無量，匯聚於一身，演繹無窮變化，也能成就大羅，這是人道之路。”
“不過據說久遠之前，修行者都是兩條道路齊頭並進，成功率要大上幾分，畢竟不是每個成就大羅者在這之前，都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機緣，能夠像最古老者一般，兩條路都不管，可以修持無上真我，踏碎命運枷鎖，邁過虛無縹緲的真我錘鍊，造化先天真我，打磨出先天不滅靈光，所以要麼依靠天道之路，要麼依靠人道之路，或者兩條道路齊頭並進，最終抉擇，而那些完全依靠自己的，畢竟是少之又少。”
“但是後來，有無上強者撕裂唯一元界，無上天道崩塌，就幾乎斷絕了天道之路。”
“原來如此。”葉昂若有所思，心中並不平靜。
無上天道崩塌？
感情之前的大羅們有許多是透過走天道之路成就大羅？
而另外一部分也值得玩味兒，竟然是透過人道之路，匯聚人道氣運，演繹無窮變數，造化無盡，而後成就大羅。
反正說來說去，像葉昂這種純粹靠自己，一路披荊斬棘，開闢道路，最終邁過重重劫難，演繹絕對真我，打磨出先天不滅靈光的，居然是極少數？
葉昂心中啞然失笑，要說會玩兒，還是這些存在了無數歲月，邁過了一重又一重紀元的大域會玩兒。
哪裡像洪荒那般，大家現在都在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辛辛苦苦地開闢自己的道路。
“那這麼說來，那些大羅尊神們一個個降維進入文明之中，想要引匯出沃土文明，所圖的只怕不僅僅是幫助自身修為進階吧？”葉昂若有所悟，淡淡地說道。
獨孤鳳剛剛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嘴裡，聞言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露出沉吟之色，似乎是在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一般。
葉昂也沒有催促她，而是安安靜靜地等待著。
片刻之後，獨孤鳳嚥下了美味，開口說道：“實際上，對於大多數大羅尊神，尤其是那些沒有靠山和背景的大羅尊神來說，沃土文明的主要作用，便是幫助自身修行，畢竟那是一股不可小覷的人道氣運，旁人若是沒有祂的允許和幫助，甚至都不能吸取，所以不必擔心被搶奪，而且說不定哪天運氣不錯，從沃土文明中培養出了新的大羅尊神，那必定是無上的驚喜，便算是有了一脈相承，守望互助的大羅道友了。”
“但是對於那些有靠山傳承的大羅尊神來說，沃土文明的主要作用，是用來培養後輩，培養更加優秀的人才，為光大傳承之用。”
“而對於那些無上大勢力來說，沃土文明的主要作用，就是為了培養更多的後備軍，培養更多的大羅尊神，也可以集中協調資源，幫助大勢力中的優秀大羅做出突破。”
短短几句話，已經給葉昂隱約勾勒出了一個諸天萬界多元宇宙的大羅生態。
葉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他在想一些事情。
毫無疑問，洪荒宇宙經歷了漫長的歲月積累，四十九個量劫的積累期之後，天道出世，洪荒宇宙眾生即將迎來無窮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