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演員不可能將一個只演了一分鐘的角色作為自己人生的價值核心。
但是如果他有一個角色,重複演繹了一生!那麼他是可以將這個角色作為自己人生價值核心來對待的。
雖說這個比喻還是有點扯,但是勉強說明了葉昂目前的困境。
一句話,他就是修為提升太快了,從一開始的我駕馭道,隱隱發展到了道駕馭我的趨勢了。
在沒有時間概念的太初紀元,葉昂不知道在這裡停留了多久。
如果這兒存在和葉昂同層次的存在,能夠將代表葉昂的先天不滅靈光轉化成道體形態來看待的話,就能夠發現,在這漫長的時間裡,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飄渺高深,太上忘情,淡漠無為,漸漸有了人情味,開始變得靈動而堅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昂嘴角才重新掛起了笑容。
這標誌著他已經解除了道化的危機。
然後,他看向更加古老而飄渺的紀元,太易紀元。
他的目光中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猶豫。
到了葉昂如今的修為,他對於萬物演化的脈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清晰的認知。一切萬物,皆是從無中誕生。
這個無中生有的無,也可以稱之為道!
而後,無中生有,則可以說是道生一,一就是有,也稱之為無之極,乃為無極,無極而有。
混沌的誕生,是從有而來,所謂無極生太極,太極紀元,便是混沌。
無極到太極是一個極其短暫的過程,但是其中分別經歷了太易紀元,太初紀元,太始紀元,太素紀元,最後是太極紀元!
無極的邊緣,便是太易紀元,太易紀元,某種意義上,和無極有了交融。
無生有,即是道生一。
無,有,道,無極,太易,其實是相互有所交融的。
一旦抵達太易紀元,成為太易大羅,那麼他必然就是幾乎抵達道的終點,有近乎於無中生有的威能。
成就大羅,等於是成為了遊戲艙中的玩家,能夠不墜輪迴,真正的不死不滅。
但是成為了太易大羅,則相當於成為了遊戲中底層程式開發者,g,在大羅中,都是開了掛的存在。
在這個層次站穩的大羅,某種意義上,已經幾乎沒有了失我的危險,走到了接近道的終極,可以開闢一條屬於自己的道,從道的終極覆蓋下去,成為整個洪荒的一部分。
通俗點說,太易大羅,便是上岸者,在大羅中,都是無比超然的存在。
除了理論上有失我的可能,已經是真正的沒有弱點了。至於那個失我的可能,那也僅僅是理論上的。
面對著一步成就太易大羅的誘惑,就連如今的葉昂,也絲毫不能抵禦,無論是他的“自我”佔據上風還是他的道性佔據上風,都會義無反顧地走向太易紀元。
道性一心求道,自不必說,而他的自我,也是有一顆堅定的求道之心。
再加上那“門”中灑出來的神秘光芒,給了他莫名的信心。
說實話,葉昂如今對於這門可謂是無比好奇了,身為太初大羅的他,看這門的時候,竟然是平平無奇的感覺,彷彿是一扇普通的門一樣。
葉昂轉身朝著下游看去,開天闢地前的那一段閉環的時間節點,依舊是朦朧無比,讓他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