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世事無常,這才數個量劫,瑤瓊道友竟然已經走在我等前面去了,真是讓人汗顏。”
崑崙神境一座山巔之上,雲海之間,兩位神聖相對而坐,似乎在閒聊著什麼。
瑤瓊笑道:“元凰至尊謬讚了,本尊只不過是僥倖罷了。”
元凰至尊蔥白玉指輕輕敲擊著玉石桌面,似有所指:“你我開道之人,所修之道,何來僥倖。”
兩位女神聖,一位如同出水青蓮,一位如同至尊金蓮,同樣是絕美無倫,相對而坐,可謂相得益彰。
片刻之後,元凰至尊忽然抬頭看了一眼無盡蒼穹,她的鳳目似乎能夠看穿明媚天光,直抵星空深處。
“此事便如此了,有勞瑤瓊道友費心了。”
瑤瓊輕聲說道:“至尊不必謝我,這既是你們想要的局面,同時又何嘗不是我們諸位至尊想要的局面呢,我只不過是順遂了兩方的意願罷了。”
元凰至尊收回了目光,“只是希望諸位至尊們能夠謹守諾言。”
“元凰至尊放心便是,倘若哪位至尊敢違背諾言,本尊和太清道人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元凰至尊緩緩起身,“西王母和太清道人,本尊自然信得過。”
瑤瓊也跟著起身,“也希望三族至尊能夠信守諾言,否則,最後便是我與太清道友聯袂而來了。”
元凰至尊不置可否,她只能夠保證禽鳥一族這方,其餘兩方,她可不敢保證。
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她意有所指地說道:“商羊和欽原,卻是有大造化。”
瑤瓊面色不變,淡淡地說道:“家師是家師,泰昊是泰昊,這是家師的意思,你我境界不及,不必強行理解,只需要知曉兩者並非等同而論就是。”
元凰至尊想了想,終究是不置可否地搖搖頭,“你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們畢竟不是你師尊那樣的境界。”
瑤瓊並沒有和元凰至尊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遙望著翻騰的雲海,悠悠說道:“如今整個地仙界都給你們騰出來了,只是我想多嘴一句,希望你們儘量剋制一些。”
元凰至尊美目微垂,也俯瞰著雲海,“怎麼,瑤瓊道友似乎對我修行之路有所質疑。”
瑤瓊踱步到絕壁邊緣,迎著山間微風,迎風而立,翩然若仙,“我並非對道友修行之路有所質疑,只是覺得你們這一條道路,一下子湧現出了三位絕強至尊,這條路是否會稍顯擁擠?”
元凰至尊也踱步到絕壁邊緣,和瑤瓊並肩而立,山間的風彷彿更烈了一些,雲層在山風的衝擊下,微微翻滾,時不時衝上山巔,覆蓋了兩位神聖的腳下,不知其中真相的,還以為兩位神聖是站立在雲層之中。
“瑤瓊道友,不知你覺得自己有多大可能證得大道?”元凰至尊問道。
瑤瓊轉身,正對上元凰至尊的雙眸,元凰至尊的雙眸並非純黑色,而是一種深沉的暗紅色,如同沉澱了億萬年歲月的寶石一般,讓人仔細看久了,便會忍不住沉浸其中。
瑤瓊自不會沉淪,她目光清澈如水,絕美的容顏上,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十成!”
元凰至尊笑道:“在我看來,你證得大道的可能,微乎其微,然而身為開道始祖,你卻篤定自己一定能夠證就大道。”
“而在你們看來,我們這條道路上,三族爭鋒,證就大道的可能不過三成有餘,然而在我等自身看來,已然是大道在我,也一定是我成就混元,證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