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唇落在她的額上,引起一陣輕顫,痛到麻木的心間捲過一股清泉,稍稍安撫了她痛苦的靈魂。
“有我在都會過去的。”他低語,微啞的聲音在靜夜中顯得格外動人心絃。
凌悠悠狠狠的咬住嘴唇,心中冒出一個念頭,早點結束,結束這痛苦的折磨。
“現在就拜堂好麼”
“你”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著急,“就這樣等不及了麼”
“是,等不及了。”這句話本應充滿了羞澀與溫柔,卻硬生生的被她出了幾分狠戾。
木藍昊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他不想深究。她過去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是自己的。他要抓住這個唯一打動了他的靈魂的靈魂,再不鬆手。
“好,都聽你的。”
凌悠悠突然抬頭,被淚水洗刷過的眸子更加明亮,猶如兩盞明燈,一下子照進木藍昊的心中,觸動了他靈魂深處被塵封的記憶。他的眼睛睜大了一點,莫不是幻覺。
在他的靈魂深處竟然出現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那張臉與眼前這張完全不同,卻能讓他整個靈魂顫抖。強烈的熟悉感蜂擁而來。那是她真實的面容麼
“你之前的都是真的,我們前世就是一對”
“為什麼要騙你真以為我只看中了你的顏色麼”
“我以為”他以為那些都是她胡謅的,他以為那些都是她曾經歷過的其他男人,原來真的都是自己。
“原諒我忘記了。”
“無妨,你很快就會想起所櫻”當你的靈魂脫離這副軀殼的時候,你就會在瞬間想起所有過往。
一對蠟燭,一張桌子,簡單的擺設。
她穿上了榮秋兒最好的衣服,給木藍昊偷了一件新衣服。穿上新衣服的他依然蒼白,卻面露喜氣。
這本是人生最快意,最榮光的時候,他卻只能對付一下。他愛的人急匆匆的要拜堂,雖然不想給她留下遺憾,但更不想惹她不開心。
女子的心思他總是弄不懂,便不去想,隨她去吧。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他願意任由她胡鬧。
隱在樹間的玉風舒出一口氣,總算完成了一步,接下來,還需他推一把。
榮華兒才睡下,就被窗外的聲音驚醒了,有人在她的院牆上走動。她急忙翻身下床,提了劍衝出來。
牆上人影一晃,不見了。榮華兒豈能善罷甘休,飛身上牆,看見黑影朝不遠處榮秋兒的院落而去。
榮秋兒跑了,院子一直空著,莫不是有賊缺那裡是臨時落腳點了。可惡,這可是相國府,怎麼能讓賊隨便出入。
榮華兒氣勢洶洶的追過來,她倒要看看什麼樣的賊敢在她家胡作非為。幾個起落來到院牆外,屏息靜聽,裡面果然有動靜。
榮華兒立即放輕腳步,朝院門口摸去。院門居然沒關嚴實,留出一人寬的距離。院子裡竟然有燭光。悄悄探頭進去,頓時眼睛直了。
院子裡有人,還是兩個人,還穿著新饒衣服,對著一張桌子行禮。
這是在拜地。見鬼了,誰會悄不聲的在她家裡拜堂。誰家成婚不大張旗鼓的,恨不能下人都知道。這兩個莫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