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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幾人來到了會客廳,謝譽坐在桌前。
一旁的位置,擺放兩隻空酒杯,還有一瓶已經開了的紅酒。
這是他剛剛和程哲安喝過的,至於是為了慶祝什麼,也要等他找個確切的時機,來和另一位主角言明瞭。
幾人坐下,依舊是那套陳詞濫調的寒暄吹捧,許故坐的有些煩膩,看了看手腕的表,便站起身來,對著謝譽辭別,“不好意思,謝伯父,我醫院那邊還有工作,可能要先走了。”
今天家裡一下來了這麼些人,還各個都是厲害角色,謝譽應付的有些頭疼,自然也不會繼續留他,也禮貌的笑著點頭,“年輕人,自然要以工作為主,去吧。”
許故也還是那副溫潤不變的樣子,轉身離去間,他感受到了一道直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微微抬眸,是正坐在一邊程哲安。
那雙眼裡,包含著什麼,旁人或許看不懂,但他可看的分明。
原來,你選的是她啊。
那個病弱的女孩,謝媛嗎?
但縱然選擇的不同,但程哲安始終以為許故和他的目的是一樣的。
至少是他以為。
他們之前聯手成了多少大事,許故對他而言,是一把溫和的不帶血的刀,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這次謝家的事,同樣不是信手招來的事嗎?
許故垂下眸,他直直的轉身往外走去。
早在某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和程哲安總有分開的一天。
程哲安是一匹不知疲倦的野狼,四處狩獵,暗處不知道沾了多少汙血,永遠沒有滿足的一天。
而他雖然也不甘於平靜,和著這個人混跡廝殺了很長一段時間,許家跟著他蒸蒸日上,但他的心比起程哲安,總歸是軟了半分。
那個姑娘,他捨不得。
前進了這麼久,他卻是有了疲倦感。
他想要停下來了。
為了他自己,也為了那個被他放在眼裡心裡的姑娘。
所以分歧,就是從這一刻就有了的。
……
程哲安隱隱只感覺這次許故比起以往,有稍許的不同。
想到謝媛那副孱弱的樣子,他心裡又暗暗發笑。
怕是那個女孩的樣子,又激起那人醫生的同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