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愣神,程逸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
這回他像如夢驚醒一般,忙著答道:“是,我是。”
眼前的男人看著就不是一般人,舉手投足間滿是貴氣,難不成這是主任家裡找來的,要來整他的靠山?
那時的程逸,面色極其冷峻,看著他的視線也是說不出的漠然,淡淡的看著他,無形中愈發的顯現出自己窘迫的處境。
“想要從這裡出去嗎?”
程逸淡聲問道,“你惹的那家人,在這裡有一些小勢力,如果沒有人幫你,你走不出這個大門的。”
劉醫生本來就緊張,聽見程逸這麼一說,愈發的感覺到自己前路無望了,惱恨於自己的衝動,恨不得抬起手,把自己扇兩巴掌才好。
正當他焦急的惱恨間,就又聽見了程逸的聲音:“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出去?”
現在對他來說,只要聽見出去的這個詞,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的出聲:“要,我想要出去!我不想坐牢!如果您有辦法救救我的話,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報答您的。”
似乎是終於聽見了滿意的我話,程逸沒有再看他,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隨即對著他說了句:“記住你說的話。”
就轉身離開了警察局。
而在那之後,所有的事情就和做夢一樣。
如果說他上一秒生活裡還滿是低於的話,那麼在他懵懵懂懂的走出警局的一瞬,他的人生就已經徹底被改寫了。
而如今的,已經坐在曾經主任的辦公室的劉醫生,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專屬於他一個人服務的病人——謝素。
“你問他給了我什麼嗎?”劉醫生淡淡出聲,像是在特地的回應著謝素的這句話,“他給了在這個城市,可以挺著胸膛活下去的可能,不止於錢,還有地位,權勢。”
明目張膽的慾望,被他毫不掩飾的說出來。
他想起那天他出來後,第一個接到的關於照顧謝素的命令,言語中還是第一次見面般的漠然冷淡:“照顧好那個女人,另外我要的照顧,是不希望在她那所病房之外的任何地方再次出現,懂嗎?”
他不懂這些豪門紛爭,看著程逸的淡漠冷情,看著謝素竭斯里底的樣子。
與其說這兩人是母子,倒不如說是仇人來的貼切。
這些年,看著家人因為他的長進,而過的好的樣子,他愈發的堅定了跟著程逸的信念。
他之前的亦步亦趨的做事風格,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這些年來,盡職盡責的依著程逸的指令,看守著謝素,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紕漏。
“程逸他就是要我瘋對不對!”謝素有些激動的喊著,“我沒有病,他讓你給我吃這麼多的藥,就是想把我逼瘋!”
“我就不該讓他活著的!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就該掐死他的!”
謝素的眼裡全是兇狠,她的言語間,竟然真的有了瘋態。
劉醫生淡定的推了一下眼鏡,看著手上的病例表,淡聲說著:“雖然從來沒和你說過,那是因為之前我覺得沒必要,但是我改變注意了,決定還是要和你說一下。”
“程總把你送到這來,是個正確的覺得,因為在那之前,你的病就已經很嚴重了,謝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