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不能提,你心虛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李昕直接就炸毛了,“怎麼?傅大導演這麼閒的嗎,還這麼有精力關注輿論八卦。”
“指名讓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拍戲,原來就是來給你解惑的呀,不好意思,沒空。”
傅然沒有說話。
李昕說著走了幾步,似乎不解氣的又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一副面癱相的傅然。
模樣倒是長得不錯,就是白瞎了這張臉。
“你有時間來問我這種八卦,還是多看看自己的作品吧,千萬不要拍出來什麼爛片,說你江郎才盡,還得連累我。”
“什麼人呀,氣死我了。”
轉過臉,徹底不看這人了,邊吐槽著邊走遠。
而一直都沒,或者說沒機會發出過聲音的傅然,臉色始終維持著剛才的平靜。
看著背對著他的李昕越走越遠,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明明都有了一段距離,傅然依舊還能聽見她的罵聲。
手上撐著的手杖,又按著往日的旋律在手心轉動著,望著那人走遠的背影,他的眼裡卻像藏了一場濃厚的大霧一般,滿是故事。
完全不像個八卦的無聊人。
他的眼神是極其認真的,問出的話,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李昕不知道的是,他在為這場電影做的最多的準備,從來就不是什麼作品的細節和安排。
而是他一本正經的對著鏡子整整練了幾個晚上的時間,才能做到最後在正式排練的前夕,面對著迎面走過來打著招呼的李昕,平靜的握手行禮,平靜的說出那句,
“李昕你好,我是傅然。”
而剛才那句讓李昕發火的問詢,也是他潛藏在心裡已久的問題。
和她握著的手是抖的,莽撞的甚至接近冒犯的問詢,也讓他的後背泛著汗。
大霧四起,偷偷藏匿,我在無人處愛你。
這句簡短的歌詞,真真像是貫穿著傅然的半個人生似的。
他早已在李昕的世界裡,來來去去了幾回,卻始終安靜的像個從未出現過的影子。
······
補好妝,李昕就踩著高跟鞋走進了電影的釋出會場,一臉自信張揚的笑容,在看見了坐在某處的某人時,成功的垮了下去。
那次久遠的,她單方面的翻臉後,李昕就已經做好了毀約的自覺,然而卻遲遲等不到傅然的通知。
戲還是一場一場的拍,傅然該罵的,該挑剔的,一句也沒有少。
李昕又是個鐵公雞,自然不會做出什麼賠付違約金的舉動,就這麼忍著一口老血,秉著對一顆火熱的事業心,滿心窩火的拍完了這部戲。
若是這麼相安無事的分開了也算好的,可當時的她完全滿腦子都是解脫的快樂。
離開前,還不怕死的敲了這人的門,剛一開啟,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屏的腹肌和蜿蜒流下的水滴。
是的,李昕可恥的吞了吞口水,真是罪過,罪過啊。
深夜,女演員,站在知名導演的酒店房間外,浴巾,**,每個詞語都像是在挑戰者眾人的敏感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