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媛正低著頭用涼水緩解嘴上的疼痛,突然只感覺周身的光線一暗,抬起頭來,正好就撞進了一雙溫和的眼眸。
“這個應該可以解辣。”
她有些呆愣的聽著這人的聲音,看著這人像變魔術一樣,掏出一個東西,擺在桌上。
定定一看,是一片薄荷糖。
謝素看著眼前突然走來的男人,還有這莫名的舉動,出聲問道:“你是?”
聽見這話,許故又露出了熟悉的淡笑,很配合的一字一句的答道:“城南許家,許故。”
隨即轉身又像是看著什麼人。
只見遠處的隔間,又走來一個人,不同於許故一臉溫和的樣子。
這人的眼神總透著些許的犀利,像一把鋒利的鍛刀,直接的有些冒犯的視線,看的謝素不由得皺眉。
“這是我朋友,程家,程哲安。”
程哲安的眼裡總帶著莫名的情緒,緩緩說道:“你好,我是程哲安。”
謝行履隱隱的覺得這人有一種莫名的危險,面無表情的靜坐著,眼裡不自覺的帶上了習慣性的警惕。
周圍的氣氛一時有些莫名,謝媛卻只看著桌上的薄荷糖,心跳跳的有些莫名的快速。
這是怎麼了?
她又病了嗎?
許故才懶得管周圍幾人是如何,他只管看著眼前的姑娘,與他溫和的外表不符合的是,他那雙很有侵略性的眼睛。
“我是許故。”他對著謝媛有重複的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謝媛只感覺這人的視線,很燙很燙。
燙的她都不敢抬頭。
“謝媛對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明明是一句寒暄的話,卻被這人刻意放緩了語氣,又有了一種莫名的意味。
謝媛的耳朵頓時紅了,她有些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像一隻急忙縮回殼裡的烏龜,四處找不到入口。
似乎從他們的第一次見面,許故就是這般溫和的進攻著,目的明確,不留給她一絲躲避的空隙。
甚至到了最後,這人的猝然離世,也沒有留給謝媛緩解的餘地。
以至於她到死,都在呢喃的問道,
這人有沒有在死前那一刻,想起過她。
奄奄一息時,脫力的手突然被握住,她努力的用混濁的視線看去,看見的是一張和許故像極了的青年的臉。
眼角的淚突然模糊了,她緩緩的朝那青年的臉撫去,喉間的聲音斷斷續續,
“小逸,我…是·····媽媽呀。”
“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