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程逸長的那副妖孽模樣,連蘇瑾那鐵樹都開花了,也不怪人家女生春心萌動了。
但縱然如此,該打擊的還是得打擊,誰讓這女生惦記誰不好,偏偏惦記上來蘇瑾那個魔頭的人呢,她這也是為了這女生好啊。
於是下一秒,就看見李昕迅速調整了臉上的表情,故作姿態語氣曖昧的說道:“程逸那人真是的,請假了怎麼也不和我說呢,早就和他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怕我擔心嘛,看我不去他家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哼。”
果然一說完就看見那女生的表情陡然轉變,李昕有一瞬間,真的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成了那個辣手摧花的惡毒妖婆了。
忍著要吐的節奏,李昕又很快
的變了臉色,剛才那股甜膩的腔調轉瞬即逝,她柔柔的對著許可安一笑,語氣禮貌的說道:“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特地來告訴我程逸的情況,不然我都不知道那個傢伙要瞞我多久呢。”
最後對著那女生露出的一抹極致綠茶的笑容,像是最後一道暴擊傷害,成功的看見了許可安逐漸難看的臉色。
李昕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感觸,她和蘇瑾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人,骨子裡的冷淡疏離,只有在自己足夠認同,劃分了陣營的人面前,才會有著自己的本性,而界限之外的人,從來就不在她們的考慮之類。
可以深情的為著某個人死去,也可以足夠淡漠的冷眼旁觀著別人的痛苦。
冷心冷情,但又有著足夠的炙熱,而她們就是這樣的人。
可李昕也沒想到她低估了許可安的執著。
有一些人,一旦心裡的念頭種下了,再多的事實也抵不過她自認為的細小的縫隙。
而那縫隙,也不過是她潛意識裡為自己做出的行動,所找的藉口,一個可以騙過自己內心的理由罷了。
所以許可安看著坐在窗邊一角的程逸,不斷壓抑著自己的內心,終究還是有了鬆動。
絲毫不知道旁人的心思的程逸,垂眸沉思著一個重要的問題。
早上他們兩個人和他分開走進各自的教學樓之後,程逸的心就開始空落落的。
他之前從來就不覺得,一個學校裡的距離有多遠,可現在不過是兩棟樓的距離,程逸卻覺得心裡沉悶的那個手。
不由得,之前深埋在他心裡的念頭,就這樣突然的冒了出來。
如果,自己能夠和蘇瑾在同一棟樓,同一個教室,甚至還可以無需隔著距離的坐在一起,只要他輕輕的轉頭,就可以看見蘇瑾的濃密的長睫,還有那雙滿是光彩的黑眸。
那樣的情形光是想想,就足以讓程逸全身止不住生出陣陣的愉悅來。
程逸抬起頭開始望著窗外的飛過的鳥兒,和樹梢的綠葉,雖然沒有開窗,但他似乎已經聞見了混合著泥土的青草味。
草長鶯飛,生機勃勃。
此時若從窗外看去,就會發現那個倚著窗的清瘦少年,嘴角不自覺的彎起,雙眸的光彩摻著滿滿的溫柔,美好的不似人間物。
那是最初的程逸,在愛著蘇瑾得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踏過千上萬水,熬過無邊寂寞,方向始終如一的愛著蘇瑾的程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