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忘了帶練習題。
“我就是來和你打個招呼。”許可安出聲,“畢竟你之前也一直幫了我很多不是嗎?”
幫?
總有種將兩人關係拉近的意味。
程逸蹙眉,語氣冷淡的說道:“我沒有幫過你,如果你是指那些題目的話,換成任何人我都會一樣做的,因為我只是對那些題目感興趣而已。”
語氣冷淡,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可他說的完全就是事實,從小就被謝素養大的孩子,雖有著不諳世事的乾淨澄明,卻也有著骨子裡的淡漠冰冷。
他從第一次見到許可安時,就只是無意間看著她手裡的卷子而已,之後的幾次,程逸也都是全心全意的解答著許可安帶來的題目。
可就是這樣,從來沒有給過一點曖昧的暗示,拘謹疏離的態度,卻還是讓許可安入了眼,迷了心。
“為什麼,你怎麼突然這樣說?”許可安雖一直覺得程逸淡漠,卻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直白地感受著,程逸語氣裡不加掩飾的冷淡與寒涼。
他們站的位置雖然有些偏遠,但還是有一眾人可以看著這邊。
許可安只覺得一陣難堪,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如此直白的話語給拒絕的徹底,連一起幻想也都斬的乾乾淨淨。
難堪與羞憤,她不禁想到剛剛把來過的李昕,對,就是她把程逸叫出去後,程逸才有了和突然的變化,
李昕!
李昕!
為什麼又是李昕!
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她變得有些口不擇言:“是剛剛學姐和你說了什麼嗎?程逸你不要相信她的話,你不知道她和那個蘇瑾走的很近的,蘇瑾不是什麼好人,她肯定……”
“許可安。”程逸突然出聲。
許可安猛地收了聲,少年的嗓音冷清,像雪山消融後流下的冰泉,讓她被震的一個清醒。
似乎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許可安動了動嘴,想要解釋。
還未等她出聲,程逸就已經率先出聲了,“她們怎麼樣,我自己有眼睛看,有心去感受,所以,不需要你來和我介紹。”
這次的語氣是真正的不近人情,透著一股直接的寒意。
似乎是耐心已經告竭,程逸不想在和她多說,冷聲說道:“以後你的那些問題也請不用來問我了,我要專心學習,辦公室有老師,你可以去問他們。”
“還有關於那些傳聞,我會一一解釋清楚的,給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困擾?原來這一切都是困擾,她給他帶去的就只有困擾。
她朝程逸看去,卻只看見程逸越過她走開,只留下了一個冷淡的背影。
許可安直到坐回自己的位置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愛戀來的莫名其妙,也結束的悄無聲息,直到謝幕,自始自終都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想著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許可安突然有些迷茫。
都說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可她不止亂了心,也差點迷失了自己。
及時止損,或許是對她最好的結果。
有些感情註定要止於唇齒,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掩於歲月。
她該知道的,一早就該知道的,程逸的眼睛裡從來就沒有過自己的存在。
她早該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