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聽的興趣平平,若在平時這樣的專案壓根就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只是對於謝行履所在乎的一切都會出奇的有興趣,任何會給謝氏帶來絲毫喘息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謝行履像是對程逸的行為絲毫沒有什麼感覺,任由對面的人打量著,這種欣賞獵物瀕死時的反應的舉動,最好的應對就是維持鎮定,不展露給對方一絲想要的情緒。
旁邊助理倒是急得不行,這已經不知道是被程氏截胡的第幾單了,再這樣下去,謝氏就真的處境艱難了。
正在兩方氛圍的變幻莫測間,謝行履最終還是先起了身,朝著程逸淡淡的看了一眼後,帶著助理轉身離去。
程逸沒有再出聲阻攔,臉上的笑漸漸放緩,盯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眼神深如寒潭。
怎麼,他這小孩的玩鬧行為不還是奏效了嗎?
謝行履原來你也會有沉不住氣的一天啊,你要守著那女人最在乎的謝家,他倒要看看,這人能替那女人守幾年。
周圍的幾人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程逸聽的厭煩,將名片扔在桌上,冷聲說著:“不用再說了,直接去和程氏的相關人對接吧。”
那幾人都是人精,自然看的出程逸其實根本看不上他們的這個小專案,現在有這個機會,多半還是因為剛剛謝氏那位。
其中一人自然想在程逸面前露露臉,聽說程逸瘋狂打壓謝氏,自然也就以為程逸和剛剛那位有些過節,便有些諂媚的說道:“要我說那謝氏也看著是撐不了多久了,那麼大個爛攤子全靠那麼個人撐著,還是個啞巴,”
“一個殘廢,在有什麼能耐,也比不了程總您啊……”
那人原本也只想著貶低一下謝行履,抬高程逸,來拍拍馬屁。
卻不知他話落的下一秒,一股大力猛然的將他拉倒在地,冰冷的酒順著他的頭流下來,他才會過神來,有些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程逸森冷的表情。
“你剛剛說什麼,嗯?來,再說一遍……”
程逸摻著冰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那人感覺自己的衣領被猛地收緊,一股窒息感傳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他。”
那人在即將窒息之前,被猛地鬆開,狼狽的倒在地上,面色通紅的猛咳著。
早知道聽說了程逸陰晴不定的性子,可怎麼也沒想到這變得實在是太過令人措手不及了。
“再讓我聽見這種話,你們是知道後悔的,滾吧。”語氣陰冷的在幾人面前響起。
那些人不敢在看程逸的冷臉,不敢再多呆一秒,有些慌張的忙點著頭,急急離去。
程逸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周圍是四散的酒杯,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消散了,他突然有些茫然的站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算什麼,只是聽見殘廢的字眼,一股暴怒情緒就那樣突然的顯露出來,快的讓他自己都有些反應不及。
他有些顫抖的拿起煙點燃,濃厚的煙味一瞬間撫平了他惶恐的情緒。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蘇瑾,心裡那股壓抑的情緒又開始發了瘋般的肆意增長著。
他快速起身,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幹什麼,這一瞬間,他只有一個念頭,去找蘇瑾,只想讓那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一步也無法逃離。
正當他起身走了幾步,突然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一道無比熟悉的女音,
“程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