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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一點點的恩惠也會記在心裡，一點點好就能夠對其敞開心扉，她到底是生活得太艱難，還是太過善良呢。
齊格林聽著這番話，不知道該表達什麼情緒，片刻後才道：“赫里斯知道了……會怎麼想。”
“他心裡，並沒有這個女孩。雖然現在不確定，但是以前是沒有的。”金雀低頭，看著一枚吊墜，“那繁華的國度一朝毀滅，對他的打擊不僅是親人的死，還有自己那無法認同的地位變化——他需要接受這個‘現實’。我想……除了那位從來不切實際的海豹姑娘，沒人幫得了他。”
“……”
“帶醫務人員去幫他們吧。”金雀說道。
齊格林聽到她的話，卻沒有立即動作。
她在猶豫。
“齊格林，我沒有讓你先離開，是因為一直都覺得你最不愛干涉這些事情。”金雀聲音冷靜。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也早不是當初的自己了。
哪怕目標從未改變。
哪怕遇到了修爾。
“你真的要這麼做？修爾呢？”齊格林沉聲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這些事情了。”金雀的手頓了頓，而後恢復了原來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在乎。
“這些天得到的情報，以及你那些研究，你早該知道了吧？喬克不是被韋爾斯殺的，那是因為麗妮絲的死。”齊格林眯起眼睛，“摯愛之死——你難道也希望修爾如此嗎？”
“我會殺了韋爾斯，那樣就不會有人可以威脅到他。”金雀直視她的眼睛，“到那時，就請你照顧他……”
“我可不幹。”齊格林立即道。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和阿里爾說過了。”
“……”
——
“那我就不管你了。”齊格林猛地站起來，向外走，看這氣勢實在是頭也不回。
金雀樂見其成，悠然地坐在原地。
“……你。”可她最終在門口停了下來，聲音響起，“要活下去。”
【②】
砰。
門被合上時，金雀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活下去嗎……
她承認，因為修爾，她想要活下去，想多看看他。但是……
這是一場沒有辦法掉以輕心，並且需要全力以赴的戰鬥。
——
“她倒是和以前看起來一樣。”等了一會兒，金雀便聽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金雀看到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的人，踏著沉穩的步伐，落座於剛才齊格林位置的對面——半張臉上覆著的黑色的面具，面無表情。
他似乎還想為自己倒杯茶。
然而手在伸出時，金雀已經站起來，先為自己續了一杯，接著又用新的杯子裝了一杯，推到他的位置前。
“……”拉若爾，或者說是韋爾斯，沉默了。
“不管是拉若爾，還是韋爾斯，你於我而言都是前輩，這是我該做的。”金雀理所當然地道。
……
狗屁，你明明先給你自己倒的！
“謝謝。”韋爾斯最終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很久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