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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不知道那些筆記是什麼,也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關於韋爾斯的故事是這個村子裡的禁忌。”特蒂娜說道,“那本筆記跟著我長大,我也確實也理解那些東西——說這些並不是為了為自己爭辯,而是……韋爾斯,我要為我自己贖罪。而我,也確實不贊成你的某些做法。”
“這樣啊——”韋爾斯的聲音響起。
“所以,我是特地來送你走的。韋爾斯——你給大陸帶來了太多災難。”特蒂娜說道,手裡的力道加重。
漸漸變強的力量,也使得吸收脈的作用不斷增強。
“小丫頭,還輪不到你來……決定終結在哪……”
特蒂娜一怔,接著那韋爾斯的身體逐漸膨脹,直至將斗篷撐開——
“離那裡遠一點——!”
耳邊陡然響起呼喊聲,卻也在自己沒有反應過來時,一道人影先擋在了面前——
轟——!
……
“咳咳……”灰塵揚起,特蒂娜咳嗽著回頭,看到站在跟前的人,聲音微妙得像是“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並存一般,“修爾?”
金髮的少年緩緩地撤銷了那用以當盾的魔法,皺著眉望著被轟炸的祭壇——祭壇上的紀念物七零八落。
“果然不是本人啊……”又有另外的一個聲音響起。
特蒂娜回頭,看到那位老人緩步走來——看起來走得極緩,事實上一眨眼便來到了她的跟前——這老頭的頭髮已經掉光了,鬍子卻有一大把。
重要的是,他和特蒂娜記憶中的,這個老人的樣子幾乎一樣。
“烏茲……院長?”特蒂娜有些驚訝。
這位常年不在學院裡,尤其是當年的災難結束後,完全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好久不見,特蒂娜。”烏茲說道。
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
正是因為烏茲——特蒂娜才會得知發生在那本筆記上的事情。
平凡的她,僅僅是一個村子裡的女孩的她,生活在龐大的日常中的她,陡然接觸到了那個世界最深的狀態,接著為了“贖罪”,踏入了安立蒙學院——幾乎沒有什麼理由。
“看來我的出現,帶給你的並不是一個好訊息。”烏茲頓了頓,說道,“像我這樣的老骨頭只知道到處跑,也不知道要去管管什麼……”
……聽起來似乎是在檢討自己,然而誰知道呢?
“……我無法認同韋爾斯。”特蒂娜露出了一個苦笑,“但我,並沒有為自己辯駁的資格。”
這大概是她今天第二次重申了。
“比起這個……特蒂娜教授是怎麼知道,韋爾斯今天會來菲洛?”修爾的視線落在被損壞的祭壇上。
“……是特蕾莎說的。”特蒂娜極少看到修爾如此的表情,聲音不由得變得沉重了些。
“哦——西麗絲嗎。”烏茲表情瞭然,“倒是她的作風。”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修爾問。
這個村子,韋爾斯的故鄉——同時,是烏茲口中所說的,“麗妮絲的故鄉”。
修爾忽然覺得有些古怪。
就在這時,一陣通訊特有的“滴滴聲”響起。
修爾很快意識到聲音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
“難道……”修爾輕輕蹙眉,而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塊吊墜。
中轉之所的通訊機械已經達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任何形態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