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頓了頓,沒有說話,臉上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冷漠。
看起來還是真冷漠……
“你剛才說的特蕾莎——是西麗絲?聖菲斯的女兒?”但修爾尚未來得及和希特說明自己的來意,傑西卡又開口了。
“是啊,但是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概是看到了教授轉身就走呢,哈哈。”希特眯了眯眼睛,饒有興趣地望著不遠處,金雀離開的路。
傑西卡又是沉默了一陣,才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如果真的是她的女兒,討厭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修爾對這個話題有些感興趣,可看著傑西卡冷肅的臉上明顯地表現出自己對這件事情不願多說,因而也沒有再問。
……
“哦,知道了,小事。”希特知道修爾是來做什麼的,輕巧地道,“婆婆媽媽的。”
這後一句顯然是對普利莫說的。
修爾覺得自己還是不需要轉告了。
“那,我先走了。”修爾朝她們說完,便朝原路返回了。
對希特和傑西卡而言,修爾的到來是一個不大的插曲。
“你確定要研究這個?”傑西卡見修爾走遠,才繼續她們剛才的話題——問得有些猶豫,雖然表情依舊冷漠,“雖然中轉之所那邊提出了這樣的可能,你想要接受也不是不可以——可你該想清楚後果。”
“哈,無所謂的。”希特道,“如果他們確實堅決如此,那麼我便不去做。”
“……”
“教授覺得我太放縱他們的‘嚴格’了嗎?”希特見一向犀利的教授啞口無言,不禁笑了笑,“你說的沒錯,代價太大了。”
一個一旦被提出,就可以被稱作是……
“你讓我想到了你的爺爺。”傑西卡道。
“他當初可沒有放棄吧?”希特笑得充滿嘲諷,“誰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想的,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傑西卡不再說話。
希特則緩緩直起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這動作自然連貫,絲毫沒有滯澀感。
“那麼,我去睡覺了,替我和他們說一句吧。”希特道,“這已經不再是那個以為有貴族聯盟便可以天下太平的年代了,他們——早就被【那個人】的事情嚇破了膽——而我們只能期待,災難不要降臨得那麼快,這樣還可以感受一下‘完整的人生’。”
……
修爾想找到金雀並不困難——她坐在剛才兩人分開的地方,不遠處的走廊盡頭的長椅上。
她望向修爾,表情與先前比較,並沒有什麼變化。
心裡鬆了一口氣,修爾朝她走去,在她身邊坐下。
金雀歪了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似乎自從那天,金雀做了一個噩夢之後,她格外喜歡與修爾有些什麼接觸,這麼靠個肩膀的情況並不少見。
“你想去花田覺醒儀式?”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說道。
“也不一定。”修爾微笑。
不一定這說法聽起來也是非常敷衍了。
金雀無言。
“我其實,好像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可卻對什麼事情都不太熱衷呢,似乎不太好?”修爾撓了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