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燕島之人,天生就對血池的藥味敏感,少島主又經歷過血池淬體,找到少島主自然不難了。”小玲兒解釋道,並不覺得這是什麼秘密,反而少島主不清楚這回事才顯得奇怪。
魏謙遊了然點頭:“這樣,小晴兒在中州勢單力薄的,那幾個北胡將領會不會安分還是未知數。你即刻趕往中州助她,至於我還有旁的事情要辦。”
“哦……”小玲兒失落地應了一聲,心裡很是不平衡,早知道她就該在少夫人面前爭取了。憑什麼小晴兒能和少島主獨處那許久,她才一見了面,又要被支到中州。
小玲兒又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少島主,前些日子我的行蹤被察覺了,魏王府這會兒該是還戒備著。少島主若要去金陵,自己小心些。”
被發覺?小玲兒若是不夠謹慎,魏曦嬋根本不會讓她前來中土。魏王府值得注意的幾人,二叔也詳細介紹過,若非有意招惹,小玲兒怎麼會被人發覺。
“你去魏王府做什麼?”魏謙遊冷聲質問道。小玲兒去魏王府本不是大事,但瞞著他去,其中便有說道了。
小玲兒心頭一緊,支吾道:“少島主莫不是聽錯了,我何時說過去了魏王府……”
魏謙遊目光更加冷凝,小玲兒只覺周遭空氣都變得粘稠,叫她呼吸困難。
“少島主莫要怪罪小玲兒,更不要遷怒少夫人。這都是島主的意思,少夫人不過代為轉述,小玲兒更是不敢違背啊。”小玲兒低著頭怯怯道。
魏謙遊聞言便明白了個大概:“島主讓你來將雲韶除去,為了不讓我知曉,還特意安排你和小晴兒分開兩地,由她來牽制我?”
小玲兒見隱瞞不過,只得點了點頭。魏謙遊心下了然,難怪他生了要來金陵的念頭後,小晴兒有些不對勁呢。但島主為何要對付雲韶?又為何知道他聽說後定會阻攔小玲兒?
或許對旁人來說難以理解,魏謙遊卻是想不明白的,只想到島主要故意與他對著幹。
心裡抱怨了一番,又對小玲兒道:“你先去吧,到中州後小晴兒會與你道明現在的情況。魏王府的事情你不需再理會,島主若怪罪我會替你擋下。”
小玲兒走後,魏謙遊也沒再多想。他此來金陵,除了因此此處是中土腹地,要讓他們自亂陣腳是最好的選擇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當然不只求能見雲韶一面,還希望能夠勸她離開金陵,就算不隨他去落燕島,也要遠離中土地界。
不僅是小玲兒,連同魏謙遊都沒發覺,在他二人說話是有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一直在旁偷聽。
魏茵茵偷偷瞧了身旁男子一眼,卻是還未有所動作就被男子戳穿了念頭。
男子淡然道:“帶你來看他一眼,還是因為你這幾日肯下苦功,進度超出為師的預期,可別得寸進尺。”
魏茵茵抱著男子的手臂,期期艾艾道:“師父,就讓我去見爹爹一面嘛,或者回府瞧瞧孃親也成。”
男子冷哼一聲:“你這算盤打的倒是響,與你爹爹前後腳進了魏王府,便兩全其美了。”
魏茵茵笑得有些傻乎乎,男子可不覺得這丫頭會天真,不為所動道:“為師說過,在你學全了所有劍招之前,不許你見任何人,也不許分心。若你再不隨為師回去,下回遠遠瞧一眼的機會也沒了。”
魏茵茵扁了扁嘴,嘟囔道:“師父定是害怕我爹爹和孃親,不敢與他們見面,才不讓茵茵去見的。師父也就平時嘴硬,其實做夢時夢囈了許多次呢。”
“不錯,為師就是害怕他們,所以沒有見面的可能。”男子沉聲說道,聲音顯得很是認真,心中倒在偷笑。小丫頭還出言激他,也不看看自己才吃了幾年乾飯。
魏茵茵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竟然就這麼承認了,正常的流程不是該出言反駁幾句。然後與她反駁幾句,再到爹爹孃親面前證明給她看的嗎?
“如何?”男子眉梢上揚,調笑著問道,似乎等著魏茵茵的“誇獎”。
魏茵茵咬牙切齒許久,終究把心中不滿壓下。豎起大拇指道:“師父不愧是師父,連認慫都這般理所應當,弟子心服口服。”
“嗯哼。”男子應了一聲,他才不理會魏茵茵心裡服不服,這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男子在魏茵茵頭上揉了揉,揉亂了她為了見爹爹特意梳理的髮束:“心服口服便好,趕快隨為師回去練劍,留給咱們師徒兩個的時間,都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