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不是對外宣稱,王妃今日抱恙不便見客,一直在屋中靜養嗎?現在看來,王妃的精神好的很吶。”晉王幽幽開口,趙王也說過魏王有些古怪,只是他沒太在意,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只因陸曉蒙沒見過雲韶,對她的脾性不慎瞭解。為免她穿幫,顏芊芊才編造了這說辭。聽聞雲韶現身金陵碼頭,她也儘早將陸曉蒙送走了,然而還是叫人覺出了端倪。也不知道是何處出現了紕漏,然而眼下也沒有時間供顏芊芊沉心思量。
心思微動,顏芊芊指向雲韶厲聲道:“你是何處來的歹人,竟如此壞我名聲,哄騙我的弟子、女兒,到底存了何種目的?”
魏茵茵被雲韶抓著,仍不住地努力前探:“誰是歹人,誰心知肚明,你少來倒打一耙。”
顏芊芊俯低身子,語重心長道:“茵茵,你莫要被她哄騙了,若她真是你孃親,爹爹又怎會認不出?”
魏茵茵幾乎時嘶吼著說出:“你竟還敢提我爹爹,晉王若是還與你這種人念及舊情,魏王府與他不共戴天。”
晉王全身一僵,他從頭至尾就說了一句話,還是幫著她們的,怎麼矛頭指到他身上來了?
顏芊芊心中不屑,不共戴天又如何,友善這些年來不爭不搶,你還真當他是任人揉捏的?
“不知道你給茵茵灌了什麼迷魂湯,但是非曲直自有公斷,你的把戲在魏王府掀不起風浪。”顏芊芊沉聲道,也不知是強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有恃無恐。但看那緊握著的雙手,顯是前者居多。
雲韶挑眉一笑:“你既然說我是假的,何不讓真的魏王妃出來當面對峙?在場之人皆與魏王妃有些交情,總不會所有人都被我這個假的騙了吧?”
顏芊芊心裡有些沒底,明知道陸曉蒙扮的雲韶不能以假亂真,卻還是將她趁虛帶進了魏王府。雖說當時找的藉口是好的,但這藉口卻是連她自己都不能盡信。
正絞盡腦汁思索著對策,門外又進來兩人,其中一人似乎被反綁了雙手,被另外一人押解著推搡進來,趔趄兩步到他們面前才得站穩。
瞧見此人,顏芊芊頓時洩了幾分氣。晉王也將那人打量一番,竟是和魏王妃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魏夢槐拍著手道:“人我帶來了,只是我去得晚了些,其他證據都沒能找到,不過臉上這層皮還在。”
魏茵茵故作驚異道:“咦?怎麼又多了一個孃親,府裡何時有兩個孃親了?”
見陸曉蒙咬著牙不肯開口,魏茵茵又戲謔道:“孃親,不若叫晉王瞧瞧,你那張麵皮下是怎樣一張臉如何?面具戴久了,可是會拿不下來呢。”
晉王很是鬱悶,他都退到牆邊了,夠遠了吧?再退要撞牆了,怎麼還能扯到他身上?
明顯看到那女子打了個激靈,晉王心生疑惑,將她細細打量一番。總覺著這體態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有這麼一個不敢與他見面的姑娘。
“晉王殿下認不出麼?雖不是主要目的,但這二人多少還是因為念著晉王,才扮作我……和他混入魏王府的。”想到如今他們之間連個關聯的稱呼,她都說不出口,雲韶不免有些落寞。
晉王忖了半晌,難為情地開口道:“此事說來也有本王的不是,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但本王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魏王妃能將這二人交給本王發落,就算是本王擔了她們的罪責。”
“這就是晉王殿下的答覆?”雲韶嘲弄道。晉王向來是個聰明人,她也相信晉王此時已經知曉了二人的身份。但看晉王這般架勢,明擺著要將二人護著了。
魏茵茵立時急了,她將話說的那樣重,晉王卻還要力保這二人?爹爹遭此劫難,就算不是因她二人而起,也與她們脫不了干係。就算是晉王求情、孃親點頭,她也不會同意就這麼過去了。
魏曦嬋心裡有了底,便也不著急了,特意給魏謙遊和雲韶留了幾日獨處的時間。直到再耐不住思念,才忐忑地拍響了魏謙遊的房門。
來開門的是小晴兒,目光與魏曦嬋對視的一刻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小聲說道:“少夫人輕聲著些,少島主心情不佳,已經多日沒出過屋門了。前幾日我和小玲兒不過說話大聲些,就遭了好一通打。我還算好的,小玲兒這會兒已經走不成路了。”
“小晴兒,誰叫你去開門,不是說過我不見任何人的。”不等魏曦嬋做出反應,屋內就傳來這不滿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