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闊步買入院中,喝道:“哪裡來的賊人,我玄清派乃是名門正派,豈容你……”
溫婉隨手將劈斷的樹枝往身後一丟,看傻子一般看向溫玉博:“哪有什麼歹人,大哥你莫不是還沒睡醒?”
溫玉博掃視著滿地的狼藉,苦笑道:“婉兒,你若是想幫師兄們劈柴,直接於他們說就是。他們還求之不得,決計不會拒絕你。可惜你費了這麼多力氣,卻都是燒不得的。”
溫婉嗤笑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在劈柴嗎,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見識淺薄的大哥。”
溫玉博琢磨了半晌,從溫婉撿來的枯枝堆裡拾起一根,依樣對著面前的青石劈了上去。木石交擊,枯枝應聲斷成兩截。
溫玉博盯著手中的斷枝看了半晌,搖頭道:“我當真看不出你是在做什麼,似你這般劈斷再多樹枝,也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溫婉挑眉道:“既然大哥說我做的是無用功,想必大哥有更好的法子,用枯枝將青石劈開了?”
溫玉博咂舌道:“枯枝這般脆,如何能劈開石頭?”
此言換來溫婉的一通嘲笑,溫玉博又道:“要劈石頭,用斧子便是了,你又何苦為難自己。”說完卻又被溫婉嘲笑了一回。
溫玉博納悶,怎麼感覺他們兄妹之間的共同話題,如今是越來越少了。
“不與你說了,我找師父去。向師父請教,定是要比問你靠譜的多。”溫婉轉身去撿枯枝,留給溫玉博一個後腦勺。
“漫著,我換身衣裳,隨你一起去。”溫玉博也想看看,九師叔是如何用一根枯枝將青石劈開的。
如此正合了溫婉的心意,朝地上那塊青石努嘴道:“你要去也成,把它搬過去,我就讓師父給你演示一回。”
溫玉博愕然:“那你呢?”
溫婉理所當然道:“管那麼多做什麼,想學我師父的獨門本事,連一塊小石頭都不願意搬,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便宜事。”
溫玉博嘴角一扯,這溫婉口中的小石頭,看著得有數十斤重,也不知道溫婉是怎麼弄過來的。不過此時溫玉博的好奇心戰勝了一切,沒多說什麼,雙臂猛地使力,齜牙咧嘴地將青石抱了起來。
魏謙遊盛了一碗湯遞到雲韶面前,正等待著雲韶嘗過他的手藝給出評價,就聽外頭高呼之聲傳來。
“師父,婉兒未能探明其中精髓,還請師父指點一二。”
魏謙遊實在不願破壞此刻的氣氛,對雲韶道:“吃飯吃飯,你我只當沒聽見,她要嚷就讓她嚷去。”
話音剛落,溫玉博也扯著嗓子喊道:“九師叔,弟子對此招也頗有興趣,可否請師叔為我二人演示一回?”
雲韶笑道:“若是你不出去,他們說不定要一直在外面叫嚷。怪只能怪你太好說話,對那些個弟子從來不提拒絕二字。”
魏謙遊不滿地朝門口瞪了一眼,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我先去將他們打發了,若是他們再敢回來,我便將他們交給大師兄,按違抗師命論處。”
“什麼事?”魏謙遊黑著一張臉去開門,好不容易能得個獨處培養感情的機會,你們在外面嚎什麼嚎。
溫玉博見魏謙遊臉色語氣皆是不善,心知他們來得不是時候,便道:“沒什麼要緊事,若是師叔現在不方便,我和婉兒等會兒再來。”
溫婉發急,連向溫玉博使眼色。什麼不要緊,眼下可是數這事要緊了,若是再不問個清楚,她就是傻練上個三年五載,也練不出什麼來。
不等溫婉開口,魏謙遊便道:“有事直說就是。”還想待會兒再來?你們若是再敢來,可別怪小爺不顧長輩的身份,毒打你們二人一回。
溫婉將來意說了,同時心中竊喜,師父還是很願意遷就她的。
溫玉博見魏謙遊隨手抽了一根枯枝,眼睛瞪的溜圓,生怕一眨眼便錯過了精彩之處。
魏謙遊手臂微微抬起,憑空將枯枝輕揮了一下。並不見手臂有多大動作,只是枯枝揮出的一刻,手腕急速顫抖。在溫玉博二人眼中,只看到枯枝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
“如此示範,你們應當是看明白了。”魏謙遊說罷,將枯枝劈在青石上,枯枝入便利刃般嵌入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