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韶一眼便看出魏謙遊在想什麼,附在魏謙遊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魏謙遊為難道:“這樣不好吧,他脾氣雖然臭了些,卻也不是讓你這般利用的。”
“那你做不做?”雲韶挑眉威脅。
“做!韶兒你都開了口,我還哪有不聽的道理。”魏謙遊被迫妥協,接過雲韶遞來的物件,抬腳走出一條街又折返回來。
“錢袋?還有……”魏謙遊看著手裡的物件,方才不是還說落在山上了,不知道雲韶又在打什麼算盤。
雲韶慣會製造聲勢,魏謙遊再回來時,那處已經圍了不少人在看馬,聽到價格後都是搖頭。有幾位財大氣粗的,得意地揚著下巴就要付銀子。
“慢著!爺出一百六十兩,這馬歸爺了。”魏謙遊排開眾人,走到最前面,上下打量著高頭大馬不住點頭。
有人勸道:“這位爺莫不是銀子沒處花了,這馬哪裡值一百六十兩?”
“這馬本身自然是不值的,不過這馬……”魏謙遊似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慌忙捂了嘴,就要將銀子遞給雲韶。
雲韶將銀子推了回去:“這位爺是個識貨的,千里馬自然要配上伯樂,只是要買這馬,一百六十兩可不夠。”
魏謙遊慍怒道:“你這馬賣一百五十兩,爺出一百六十兩如何不夠?”
雲韶理所當然道:“這位爺息怒,我這馬一百五十兩是沒錯,只是那一百五十兩說的是黃金。”
聽得如此報價,圍觀的人群立時少了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也只作觀望態度。
魏謙遊怒極反笑,走近兩步低聲道:“這位姑娘,若是我沒認錯的話,這馬是趙王殿下在揚州時生了變故,一位相好送他的。後來此馬遺失,趙王一直在暗中找尋,近日還親自去了揚州。沒想到如此清麗的姑娘,竟還是個盜馬賊。”
魏謙遊沒將聲音控制得太小,被幾個耳力不錯的聽了去,周圍頓時想起一陣議論之聲。能和趙王攀上交情,別說是百兩黃金,就是千兩也值得。而且趙王近日確實去了揚州,嘉華里摻了一句真的,更是容易讓人信服。
一人想要趁機壓價:“這位姑娘,敢盜趙王的馬,有膽識啊。不過這盜來的馬,如何能賣那般高的價格?”
雲韶笑道:“這位公子說笑了,趙王是何許人也,我區區一個弱女子,如何能盜得了趙王殿下的馬?此馬是我幾經輾轉得來,諸位大可放心。”
魏謙遊拳砸掌心:“說得不錯,此馬我要了,他日送到殿下面前可是大功一件。”
說著,魏謙遊就將錢袋拋向雲韶。
眾人唯恐落後,但見魏謙遊這般爽快,不免心中起疑。
一人試探道:“小哥如此爽快,別是和這位姑娘串通好的吧?”
雲韶心中暗自著急,不是說好慢慢抬價的嗎,你的戲當真有些過了。
魏謙遊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騙子?”
那人沒說話,只是眼中透露出的資訊,明擺著不信有人會因為一個有待查證的故事,出手這般闊綽。更何況那個故事,還就是魏謙遊講的。
魏謙遊冷笑未減,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物見亮在那人面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汙衊爺造謠生事,此物你可識得?”
眾人皆是譁然,趙王府的令牌啊,原來這小哥是趙王府的人,那此事決計不可能有假了。
那人賠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只是這馬……”那人依舊不願意放棄,巴結趙王的機會,可不是這麼好找的。
魏謙遊負手將頭一仰,樣子有點拽:“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買東西嘛,向來是價高者得。若是有人出得起價,爺忍痛割愛就是。”
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隨即面露喜色,價格一路抬到三千兩白銀才落錘,價格直接翻了幾十倍。
待得人群散去,雲韶問道:“你怎麼會有趙王府的令牌?趙王就算有招攬的意思,怕也不會這麼簡單就將令牌給了你。”
魏謙遊納悶道:“這令牌一直在錢袋裡面,你竟也不知道?”
雲韶瞭然,許是蘇漪桐擔心她們途中有麻煩,故而偷偷將令牌放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