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對,但是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白景伸出手來,朝著女子的眉心打去,那裡是必防之處,無論是誰,都會伸手阻擋,他要試一試這人到底是誰。
掌風吹散了女子的髮絲,而她竟無動於衷,靜靜地看著手掌到了近前,絲毫未有反應。
“你為什麼不躲?”白景收回手掌,詫異地看著面前的人。
女子聽了之後覺得十分可笑,“你又不會真的打我,我為何要躲?”她說的十分坦然,彷彿就是在描述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也對,他不會真的打她,她又為何要躲呢?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他只對他師父才會有這種的感覺,可是面前的女子確確實實給了他相同的感覺。
“上匙,這人到底是誰?”白景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只好請教於上匙,上匙懂的事情多,應該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匙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這個女子,他見過不少的凡人,卻都沒有哪一個可以這麼的有趣,而且這人身上有靈性,活靈活現的感覺讓他都有些迷糊。
“你還記得那兩隻血靈嗎?”上匙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向了白景。
“你是說……”白景看著面前的人,心想難道面前的人是其中一隻血靈嗎?“但是就算是血靈,可是也是靈啊,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白景納悶道。
“不,如果這血靈附在人身上,七日之後便不是靈了,而且把吞噬掉身體主人的靈魂,長期居住在人的身體內,根本辨別不出來,所以我才說這血靈難對付。”上匙皺著眉頭說道。
白景只是聽到上匙這麼說,就已經感覺到這血靈的不同尋常,可是他又不懂了,照上匙這麼說,那血靈應該是霸佔了凡人的身體,難道說面前的女子本身就和花晨一模一樣嗎?
“可是面前的人確實是我師父啊。”白景納悶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降服這隻血靈?”白景想著或許降服了這隻血靈,他就能知道這個身體到底怎麼回事了。
“殺了面前這個人,等血靈出來的一剎那再把它降服。”上匙說道。
“不可以,我絕對不可以殺我師父。”白景立馬反對道,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就沒辦法了。你就等著這隻血靈危害如意城吧,她現在想與你洞房花燭,就是想要你的精血,好一次就與這身體契合。”上匙無所謂地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白景納悶道。他怎麼聽不懂。
“你還未成婚,自然不懂,這是一件十分齷齪的事情,我還是人的時候許多女子都貪戀我的美色,想要與我洞房花燭,不過那些女子太過煩人,我便躲了起來。”長生聽到這個話題之後立馬侃侃而談。
長生說的事情白景還是不明白,但是他倒是聽出了上匙剛剛話裡的破綻。
“既然現在這隻血靈還未與身體契合,那我是不是有辦法把它從這個人的身體裡面逼出來?上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說完?”
“還有一個辦法,你把這人身上的血放幹,那血靈便會跑出來,到時候你再把血還給這位姑娘,就可以了。”上匙雲淡風輕地說道,說的十分輕鬆,好像就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這是什麼方法?不是和殺了她一樣嗎?上匙,你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快點說出來。”白景著急地說道。
站在白景面前的女子已經脫掉了身上的紅衣,她穿著單薄的紅色褻衣,一步步走到白景身後,伸手撫摸著白景的身體,若有似無的氣息搭在白景的臉頰上。
“你為何不說話?你不是很喜歡我嗎?”女子的聲音清清冷冷,比外面的夜還要涼上百倍,讓白景戰戰兢兢,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才好。
上匙這個時候再次沉默了起來,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他好像是在困靈鎖之內看著熱鬧,看著白景的熱鬧。
“你是血靈,對不對?”白景逼急了,直接把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女子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再次在白景身上游走,“不,我是你師父。”女子聲音淡淡地說道。
她可能想要魅惑地對白景說話,只是不知道這身軀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話,都只能發出淡漠的語氣來,與她真正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相差太多。
白景的心神漸漸有些控制不住,他閉上眼睛,卻發現閉上之後意志力更加不行。
可是睜開眼睛之後他就會看到那張和花晨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神態,他更加抵擋不住。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這個時候如果他師父在這裡就好了,她一定能告訴他到底怎麼辦才好。她總是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什麼事情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