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說是逮兔子,抓回去之後卻沒有吃掉,全都被花晨養了起來,她沒事的時候就咬著兔子的耳朵,說是嘗一嘗就飽了。
“好啊,我不抓兔子,你去幫我打一隻老虎來。”白景把手中的弓箭丟到男人腳邊。
男人看都沒看腳下的弓箭,便離開了這裡。
黃昏,白景在火爐旁熬著雞肉粥,最近這幾日花晨食量大漲,平時只用手那麼大的鍋便能餵飽她,如今得需要盆大的鍋。
隔壁的男人敲了門,得到回應之後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身後拖著一隻老虎,是一直成年的老虎。
放下老虎,男人扭頭便走,什麼話都沒說。
“那個人好凶殘,老虎這麼可愛,他怎麼可以殺老虎呢?”花晨看到死老虎之後不停地咋舌。
於是這隻老虎就被白景送到了隔壁的獵戶家,獵戶把老虎肉研製了,把皮和骨頭都去墨白鎮賣掉了。
又過了兩日,這天夜裡,森林裡和往常一樣,小桃一個人情緒低落地坐在門口,看到月亮移到了西邊,她回到了屋裡,看到爹孃都已經睡著,她走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祁大哥,你醒一醒。”小桃晃了晃床上男人的胳膊。
男人睜開眼睛,眼睛很清澈,他並沒有完全睡著。
“你能不能跟我出去一下?”小桃咬著嘴唇艱難地說道。
兩個人從小木屋出來,小桃拿了一個包袱給男人,帶著他來到了遠離木屋的一棵樹下,看到木屋和往常一樣,她微微有些安心。
“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你現在身體好了,不用報答我家,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小桃明明才十一歲,說的話卻十分成熟。
男人接過了手中的包袱,他的傷前兩天確實好了,如果沒好,怎麼可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隻猛虎。
男人拿著手中的包袱轉身往山下走。
“祁大哥。”小桃叫住了他。“以後不管遇到誰,答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我。”小桃情緒低落地說了一些很有深意的話。
男人似乎點了點頭,因為月色有些朦朧,小桃看不真切,她只希望男人能記住她剛剛說的話,也不枉她來這個世上一遭。
男人走了,走的靜悄悄,除了小桃,沒有其他人知道。
到了第二天,小桃隨便編了一個藉口,便騙過了她的父母,不過是一個過路養傷的人,走或者留都是緣分,獵戶一家人並沒有在意太多。
小桃卻越發不安起來,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不僅如此,她還越來越焦慮,長長都在走神。
這天獵戶家裡來了一夥人,他們向獵戶打聽有沒有見過一個受傷的男人。
獵戶看到這些人來勢洶洶,便說沒有見過。
這夥人來到了花晨這邊,猛烈地敲著門。
“敲什麼敲,敲壞了你們賠嗎?”花晨不知從哪學來的這麼一句,像是悍婦一樣插腰開啟門對著外面喊道。
門外有十幾個黑衣男子,他們穿著統一的衣服,長相都很大眾。
看到裡面是個潑辣的小娘子,他們倒是有些驚訝。
“不知這位姑娘可見過這個人?”他們拿出了一幅畫像給花晨看。
花晨一看,這不是那日那個男子嘛。
花晨的表情便透露出了一切。
“這個人現在在哪裡?姑娘別害怕,其實他是我們家裡的少爺,被歹人所害,我們聽了老爺的命令特意出來尋找少爺。”領頭跟花晨說話的男人表情有些緩和,似乎是怕嚇到了花晨。
“我見過他,他就倒在那棵樹下面,後來我看他沒了氣,就挖了坑把他埋了。”花晨眼睛都不沒有眨,直接脫口而出。
“埋在哪了?”領頭的人微微有些激動,但是並不是難過的激動。
“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花晨關上門,便帶著這群黑衣人往山上走。
山上的路十分崎嶇,花晨卻如履平地,走了有半個時辰,身後的黑衣人相互交換了眼神,都覺得有詐。
“姑娘,我家少爺你確定埋在這附近了嗎?”跟在花晨身後的男人問道。
“當然了,我騙你們做什麼啊。”花晨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能是花晨的表情太過真誠,或許是她長得就是一副不會說謊的臉,這些人半信半疑地繼續跟著。
在山的另一邊有一個狼窩,有一次花晨跟蹤那個男人,發現了他悄悄在處理森林裡的獵物,他把猛獸殺了之後就丟到了這裡。
當花晨帶著那些男人來到這死屍遍地的狼窩時,他們的表情都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