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聶龍庭氣就不打一處來：“查？枉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連自己宮裡有些什麼人你都不知道，難怪雙兒和那麼多孩子會喪命，就是被你蠢死的，活該你得不到雙兒的陪伴。”
懷文帝緊了緊十指，沒吭聲。
聶龍庭哼了聲，起身直接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他會一巴掌呼過去。
人一走，懷文帝的身形晃了晃。
“陛下！”李竇扶住懷文帝。
懷文帝甩開李竇，冷沉道：“隨風，西雨，出來！”
很快，兩道黑影現身，齊齊單膝下地：“陛下！”
懷文帝：“去給朕暗中盯著皇后和舒妃，不管她們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每日統統都要報給朕，切勿讓她們發現。”
“是！”兩人齊齊拱手。
“陛下，不可啊。”李竇大驚，“隨風，西雨要是走了，您的安危怎麼辦？”
懷文帝睨了一眼李竇：“朕是皇帝，不是廢物。”
“可是….”
懷文帝不耐煩道：“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李竇連忙跪下：“是奴才逾越了，請陛下恕罪。”
懷文帝哼了聲：“爬起來！”
“謝陛下恕罪。”李竇連忙爬了起來，規規矩矩站好。
懷文帝走向案桌，吩咐道：“去給朕暗中調查這件事，查清楚當年有哪些人牽涉其中，一個都不準漏掉，另外，安排人進東宮去服侍墨婉芝，該怎麼做不用朕教你吧。”
“奴才明白，奴才遵命。”
人一走，懷文帝失了魂似的坐下，拿出一幅畫卷，開啟，抬手親撫畫卷中那坐姿端莊，長相甜美的溫婉女子。
撫著撫著，懷文帝眼眶的淚珠就滾落了出來，順著他的面頰一路滑落。
好一會兒才喃喃道：“雙兒…對不起…我說過會護住你，不讓你受傷害的，可你走了十七年，我才知道自己食言了…你說我這是有多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