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攤的攤位挺大，但人卻不多。
與曾經需要排隊購買燒餅的燒餅攤相比，混沌攤的生意可謂是慘淡非常。
攤主是一位女子，只不過女子臉上的肌膚似被什麼腐蝕過，坑坑窪窪的，及其不美觀，即使帶著面紗也掩飾不住女子容顏的醜陋。
走到混沌攤位前，見到正在剁肉餡的女子，墨傾玥突然明白為何生意如此淡薄了。
雖然做生意對容貌沒有什麼要求，但容貌若是超出世人的接受範圍，對生意定是會有一定的影響。
“東家，來碗混沌。”見人認真的在剁肉，還沒有意識到有生意上門，紅樂出聲。
聞聲，女子忙停下手裡的活，抬起頭就道：“你好，請——”
說到此，她的視線正好落在墨傾玥的臉上。
話，戛然而止。
女子的嗓音很是沙啞，一聽就知嗓子有問題，兩人以為她說話困難，也沒在意，徑直朝攤內的空桌走去。
視線裡沒了少女的容顏，女子逐漸回神，她緩了緩內心的驚濤駭浪。
捏緊手裡的刀柄，扭頭看向兩人落座的地方，正好，少女是面對她這一方的。
看著少女那略顯稚嫩的容顏，她的視線漸漸模糊。
太像了。
好一會，女子才緩過勁，深吸了口氣，壓下內心的情緒，開始煮混沌。
沒等多久，一碗熱氣騰騰的混沌就端了上來。
“給我家小姐。”紅樂道。
女子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少女，雙手有些顫抖的將盛有香氣宜人的混沌碗放在少女的身前，而後道，
“請慢用。”
看著一大碗混沌，上面還鋪了不少牛肉片，墨傾玥看向女子，
“東家，你的牌子上標的是一碗混沌十銀幣，這一碗不止十銀幣吧，我雖然不清楚這些材料的價格，但也知做生意的一些門道，你如此是要強行收費還是另有原因？”
上域的錢分銀幣和京幣，一百銀幣等於一京幣，銀幣就相當於找零的散錢。
有一，五，十，二十，五十，五種面額。
而京幣有一，五，十，二十，五十，一百，五百，一千，一萬，十萬，十種面額。
女子暗暗吸了口氣，淺笑道，
“姑娘真是玲瓏心思，不過您不要誤會，難得有像姑娘這樣的貴人光臨這裡，您的到來給這裡添了不少貴氣，我當感謝的，只是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能做的唯有讓姑娘吃得盡興些，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墨傾玥笑了起來：“你倒是個會說話的，那沒事了，你忙吧。”說著舀了一個冒著熱氣的混沌，吹了吹，而後一口吃進了嘴裡。
女子抿了抿唇，看著腮幫子鼓動的少女，頷首道，
“那姑娘先慢用。”
結賬的時候，紅樂給了女子十京幣。
“不用找，我家小姐說你的混沌值這個價，她說一不二，說出去的話就不會改的。”
女子看了一眼還在喝湯的少女，抿了抿唇，接過錢，頷首道：“那就多謝了。”
吃飽喝足，墨傾玥抱上血月魔狼，徑直走了。
見兩人走遠，女子忙丟下手裡的活，摘去身上的圍裙，帶上帷帽，跟了上去。
墨傾玥沒打算逛，兩人找了輛馬車，直奔紫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