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落到大缸內,一道詭異的黑色光芒從中爆射而出,徑直將墨婉芝籠罩了起來。
墨婉芝只覺自己剎那間就進入了十八層地獄。
耳邊陡然炸起許多尖叫聲,這些聲音交雜在一起,就像一把刀一樣切割著她的靈魂。
“唔!”墨婉芝痛苦的捂住耳朵。
剛捂上,她又鬆了開來。
她還記得許秀容說過的,無論她有多痛苦都不可以擺脫這東西。
墨婉芝生生的受著被人拿刀切割靈魂的痛苦,此時她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一股陰寒至極的磅礴力量陡然入體,她的身體此時彷彿就化生了乾涸的田地,瘋狂的吸收著入體的力量。
見此,墨婉芝大喜。
剛生出喜悅,她的身體內又彷彿一下多了成千上萬把刀,這些刀正在一片一片的切割她的肉。
墨婉芝何曾嘗過這樣的苦楚,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靈魂的折磨,肉體的折磨,兩種疊在一起,讓墨婉芝感受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咬舌自盡了。
太痛苦了!
然而僅存的意識又在瘋狂的提醒她。
只要過了這一關,她就是強者了。
到時候,她就能讓墨傾玥那賤人付出代價了。
她苦苦忍耐這麼久,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憑著這抹意識,墨婉芝生生扼住了想自盡的念頭,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齒,慢慢盤坐下地,盡情的吸收入體的力量。
…
外邊。
許秀容緩了好一會才緩過勁,她咬著牙晃晃悠悠的起身。
她心中怒極,恨不能將墨傾玥抓過來,將其撕成碎片。
然而,她只能忍下。
懷文帝看著髮髻散下,狼狽不堪的許秀容,
“朕還以為這麼些年你搞了這麼多,修為應該極好的,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就這樣的本事,還敢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還真是把自己抬得高啊。”
許秀容擦掉嘴角的血跡,冷笑道,
“你以為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就怕了你?夙驍,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懷文帝:“朕當然知道你不怕,否則,你怎麼敢來此撒野?不過許秀容,有什麼招就儘管使出來吧,你不出招,朕可就要下令圍剿了。”
許秀容掃了一圈,沒看到墨傾玥的身影,冷哼:“把墨傾玥叫來。”
懷文帝挑眉:“怎麼?你還想跟她打鬥一番?”
許秀容:“你叫來便是!”
懷文帝:“朕若不叫呢?你待如何?”
許秀容臉色難看:“夙驍,你若不想你軍中的十幾萬將士死於非命,就最好老實些,否則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他們陪葬!”
懷文帝眸底陰寒:“許秀容,你知道朕最討厭的是什麼,威脅朕?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朕的軍營了做了什麼嗎?你不就是在朕的軍中下了鼠毒嗎?”
許秀容臉色一變:“你怎麼會知道?”
懷文帝:“朕怎麼會知道?許秀容,不是隻有你身邊才有懂毒的高手,朕的身邊亦有,你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你太小看朕了,那麼除了這一個倚仗,你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