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正廳。
夙祈一襲淡紫色錦袍,玉冠束髮,彆著一根精緻的鳳玉簪,面如冠玉。
他高坐主位,見人一直不來,面色有些發冷。
正廳裡的人並不多,除了墨雲一家人,就是大長老。
墨婉芝察覺到夙祈的情緒,暗中把墨傾玥罵了一遍,然後才溫聲道:“殿下,是婉芝疏忽了,四妹向來就有睡懶覺的習慣,還有較重的起床氣,秀兒前去,只怕是擾了四妹的好夢,還請殿下勿要怪罪。”
這話表面是在替墨傾玥解釋為什麼遲來的原因,實際卻是在告知夙祈墨傾玥不止廢物,還好吃懶做,更是沒有一點教養。
果然,一聽完,夙祈眼底的厭惡之色更濃。
然,就在這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一聲驚叫。
廳裡的幾人皆是嚇了一跳。
大長老面色一寒,當即喝道:“出了何事?”
守在門口的小廝當即道:“大長老,是秀兒姐受傷了,小春嚇到了。”
廳內的五人:???
受傷?嚇到?
夙祈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起身,朝廳外走去。
墨婉芝等四人臉色也不太好看,跟了上去。
夙祈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外慘不忍睹的秀兒,見那臉上全是血洞,醜陋至極,胃中猛地一陣翻騰。
他的眸底湧現出厭惡,若非這是在墨家,他怕是早已命人把人拉出去杖斃了。
簡直汙了他的雙眼!
“秀兒!”墨婉芝不可置信的驚撥出聲,壓下心中的噁心,快速走向秀兒。
“小姐…嗚嗚~您可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嗚嗚~”秀兒一見到墨婉芝就失聲哭了起來。
墨婉芝拿出一顆丹藥喂進秀兒的嘴裡,痛心道:“別哭,有事慢慢說。”
“這到底是誰下的手!心腸怎麼這麼歹毒?!”溫佩雯是真的怒了。
秀兒是她女兒的人,打她女兒的人,可不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打狗還得看主人,那兩父女是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夙祈陰沉著臉,強忍住噁心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墨傾玥人呢?”
吃了鎮痛止血的丹藥,秀兒的痛苦減輕了不少。
她把頭埋得低低的,停止哭泣,抽噎著恭敬道,
“回殿下,奴婢這般就是四小姐所為,奴婢告知四小姐殿下來了,請她前來相見,誰知四小姐開口就讓奴婢滾,說奴婢沒有資格跟她說話,然後她又罵小姐,說小姐是上不得檯面的狐媚子,奴婢氣不過就跟四小姐爭論了起來,誰知惹得四小姐大怒,她就讓一隻黑鳥來攻擊奴婢,奴婢不敢還手,臉就被那隻黑鳥抓成了這般,
可四小姐見此,還不解氣,又氣沖沖的讓三爺制住奴婢,拿石錘廢了奴婢的右手,最後她還讓奴婢轉告小姐,說…說…”
說到此,秀兒猶豫了。
“直說就是。”夙祈冷聲道。
秀兒像是得到了保證,鼓足勇氣道:“四小姐要奴婢轉告小姐,說她的東西小姐是覬覦不了的,包括殿下您。”
音一落,夙祈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他相信一個小小的婢女還沒有膽大到在他面前信口開河。
一介廢物竟敢把他當作東西,當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