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此時也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己滅掉錢家至今卻沒有受到來自顧白衣的報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於顧白衣來說就是一份恩情。
進行報復?
以自己目前對顧白衣的瞭解而言,對方應該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
讀書人這三個字,
有時候是貶義,有時候也可以是褒義,而用在顧白衣的身上而言應該屬於後者。
如果恩將仇報的話,
顧白衣極有可能連自己心裡那一關都過去。
但若是他什麼都不做,
那麼外人又如何看待他?
就連陪伴在他身邊的結髮妻子又如何看待他?
就這樣,
一個如此矛盾的人在知道自己要來京都時卻選擇了前往鄰國。
不見,
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短時間內顧卿不會返回大楚。”
夏侯雲曦淺笑道:“或許在他看來時間長了,這場矛盾自然也就平息了。”
“原來如此。”
聞言許瀾並未過多展現自己內心所想,
不管顧白衣的內心是什麼想法,眼下這種局面已是皆大歡喜。
就算眼下這種局面是顧白衣煞費苦心營造出來的假象也無所謂,只要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就不需畏懼一切的算計。
這一點,最近他感觸頗深。
“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一邊批閱奏摺的夏侯雲曦輕聲問道:“以我對你的瞭解,區區大楚的京都容不下你。”
在之前她並沒有對許瀾有一個很清晰的認知,
直至昨天自己從懸鏡司那拿來一些關於許瀾情報,
她才意外地發現他能夠得到夏侯長淵的重視並非毫無道理。
一個活了十八年都平平無奇的讀書人,
卻能在短短一個月多點的時間從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一躍成為眼前的三境修行者。
“大概會留在京都半年或者一年左右。”
許瀾微微沉思片刻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喔?”
在聽到這個答案後,夏侯雲曦顯得很是意外。
放下手中的奏摺緩緩抬起頭凝視著眼前的許瀾,美眸中充滿了不解。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許瀾笑了起來,道:“按照原本的計劃我興許在此事瞭解後就會離開大楚,至於去哪並不重要。”
“嗯,挺意外的。”
夏侯雲曦輕聲道:“以伱的天賦想要成為五境的修行者,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留在大楚對於你並無什麼益處。”
大楚境內有夏侯長淵設下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