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數十丈血牆的最頂端,炎真手持一柄不知名的仙劍破口大罵:“來啊,與我一戰!難道正道的人士都是縮頭烏龜嗎?你們不是吹噓自己是什麼心懷天下的偽善之語嗎,為什麼殺死我平息紛爭!不再擴大傷亡的機會就在眼前,你們難道主動放棄了,來啊!”
“我去!”蓬萊島主承受不住炎真的謾罵,便要挺身而出與他一戰。
掌教攔住了他:“不行!萬骨血陣有著吸收他人為己所用的能力,萬一你戰敗了反而成為炎真的戰力,我們不能上了他的當。”
“那怎麼辦?”
“等等看不著急,讓他喊吧,只有潑婦才會罵街。”
“好。”
炎真看汝陽這邊始終沒有動靜,哈哈大笑,笑聲之中極盡嘲諷,“去,你們把那件東西送過去。”對著手下人吩咐。
不一刻功夫,便有一魔教門徒騎著黑馬走向汝陽,站在汝陽城下將一根木頭杆子插進土裡,而木頭杆子的頂端,赫然懸掛著一件女人的衣服。
“蜀山掌教、蓬萊島主,這件女人的衣服適合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炎真狂笑。
蓬萊島主忍耐不住又要出手,被掌教二度攔下:“不要中了他的激將法,咱們只要不出城,他拿咱們一點辦法沒有。”
“還不出來嗎!再不出來我就向人國的城市進攻了,我要讓人國化作血海,普通的百姓成為我萬骨血陣的一部分,到時候,你們的身上就會背上見死不救的名聲。”
“好歹毒啊!”這次連掌教都不能坐視不管了,提氣於胸,朗聲說道:“炎真,萬骨血陣不是你一個人操控的,下方立著的每一根結晶柱,以及那些操控結晶柱的魔門門徒都是血陣的支點,你這也叫單挑嗎!”
“怎麼?不做縮頭烏龜了?開始找藉口了?”炎真縱身一躍,竟是從那十丈血海頂端跳了下來,踩著地面慢慢向汝陽走來,“這樣如何!”
看樣子,炎真這是準備不使用修羅血海的力量了。
單挑的心意這麼決絕?還如此大膽的走向汝陽城的方向,他就不怕正道人士一股腦地殺出去嗎?真是膽大包天。
掌教和島主又一次對望,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糾結。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不可以迎戰,其中一定有詐!”是葉飛。
葉飛拉著行淵走上前解釋道:“我看過炎真和白眉上仙的對戰,他依靠種種手段挑撥上仙的心魔,妄圖藉助萬骨血陣吸收了上仙,幸好上仙道心堅定才沒有得逞。炎真渴望單挑,一定也是這個目的,我們不能中了他的計。”
“是啊,葉飛說的對,炎真當初就是用這種下作卑鄙的手段對付我師父的,我們不能中計啊!”行淵隨聲附和。
掌教和島主面露難色,看炎真的樣子就知道有詐本不應該做出應對,可是被對方打上家門了還不給點回應,又未免會失去人心。
兩邊糾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飛直接登上城牆,對著下方的炎真吶喊:“炎真,我勸你省省吧,你的計謀已經被我看穿了,我們不會迎戰的。”
“葉飛小兒,縮頭烏龜,當初在九幽山上沒有一巴掌拍死你,給了你現在囂張的機會,有種出來跟我單挑。”炎真見是葉飛,頓時破口大罵。
後者道:“我偏不,有種你上來啊!”
炎真兩眼眯起往高處推出一掌,掌風橫跨數千米拍打在汝陽城的結界上,導致護城結界劇烈晃動。
葉飛向他吐吐舌頭:“傷不到我,氣死你,氣死你。”
“這次輪到炎真不說話了。”
“我去會會他!”葉飛本以為事情就此打住,炎真會知趣地退回去,沒想到蓬萊島主居然第三次決定主動出擊,這一次行動出其不意,掌教想拉卻沒有拉住。
手持流離青火盞,蓬萊島主全身被藍色的火焰覆蓋,腳踩虛空到了城下,站在五十米開外與炎真對峙,後者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葉飛道了聲:“壞了,中計了!”
可是蓬萊島主心意已決,想要把島主拉回來已是不可能了。
此時的炎真穿著魔教特有的麒麟服,手持一柄不知名的仙劍,颯然站在天地間不怒自威,看都不看蓬萊島主一眼:“我叫的是掌教,你來作甚!”原來是沒將島主放在眼裡。
蓬萊島主怒從膽邊聲,呵斥道:“無知狂徒,由我來對付你已經足夠了。”
“區區蓬萊仙島也配在我聖教面前叫囂?告訴你吧,我們聖教從未將你們這些醜兮兮的島民放在眼裡,進攻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將矛頭對準過你們,在我聖教的眼裡你們不過就是蜀山圈養的一條狗,僅此而已。”
“無知小兒,納命來!”身上火焰驟然狂升,蓬萊島主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來到炎真身後,後者不慌不忙,看似不經意地出手就將島主手中的流離青火盞擋下了:“所謂蓬萊島的聖物,其實不過如此。”仍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蓬萊島主大怒,手中流離青火盞暴漲為兩尺多長的巨大珊瑚樹,在他手心旋轉著攻向炎真,後者居然原地消失了。
炎真的消失匪夷所思,引得城上觀戰的正道中人驚愕,因為炎真不是使用了縮地成寸等等空間系法術消失的,而是就那樣憑空失蹤了,彷彿一瞬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蹤影。
“怎麼回事?”
連掌教都看不出端倪,四下尋找炎真的蹤影,還是葉飛第一個說道:“小心島主,他在你的影子裡,快點離開那。”
隨著葉飛的聲音,島主身後的影子裡驟然出現一個人,身穿麒麟服,手持不知名仙劍,眼睛紅如火燒,可不正是炎真嘛。
炎真無比詭異地從島主身後的影子出現,手中長劍無聲無息捅向對方的背後空門,若不是葉飛提醒,島主無論如何是躲不開的,幸好提前有了準備,這才與流離青火盞融為一體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