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你此行大凶!”
“這樣……”葉飛沉默了,他覺得婆婆不像在撒謊,片刻之後抬起頭來,“但我仍然要去,沒別的選擇!”
“哪怕失去最重要的人也不在乎!”
“問心無愧,心甘情願。”
“傻子!”
“我是很傻,不過心安理得。”
“你可以傻但婆婆我不能糊塗,未來的一個月你只能跟著婆婆哪也不能去,否則整個九州都要天崩地裂。”
“都說了這裡是蜀山。”
“蜀山又能怎樣。”
“這倒是,多少蜀山人恨我不死!”葉飛苦笑,然後挺起了胸膛,“可惜,我已不是過去的葉飛了。”
“長本事了啊,你忘了自己曾經輸的有多慘了嗎!”
“莫欺少年窮!”
驀然間,葉飛動了,以一往無前的氣勢,以雷霆萬鈞的速度衝向蠱婆婆。後者的身邊出現了綠色的蠱,蠱子拍打翅膀靜靜地飛在天上,身上的綠光有著常人難以撼動的力量。
葉飛雷霆出手,掌中握著的是魔教第一劍九龍!九龍的毒火映照出蠱婆婆驚恐的臉,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葉飛敢在蜀山腳下動用九龍的力量。
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虛晃一槍,趁著蠱婆婆愣神的功夫,葉飛徑直穿過了她,兩人交錯而過的時候,如同新舊兩代人的交替,葉飛在間不容髮的數息時間內側過身子近距離地看著蠱婆婆蒼老的臉,對她說,“未來的路我自己選,誰都阻止不了!”繼而遠遁而去。
蠱婆婆待葉飛離開後,仍保持原來的姿勢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日上三竿終於深深嘆了口氣,道:“攔不住啊,怎麼都攔不住,九州即將天崩地裂了!”
暴君出現在婆婆的身邊,它是婆婆身上唯一不是蠱子的蠱,長得和彩兒很像:“老傢伙你怕什麼,九州天崩地裂你巴不得才對。”
“你懂個屁!”婆婆憤怒至極,就連一向寵溺的暴君都懶得搭理,身影逐漸變得虛淡直至最終消失,“天崩地裂,神州隕落,九州的災難終究是來了……誰都擋不住!”
……
誰都知道,蜀山分為主峰和外峰,蓬萊分為主島和外島,而魔教則分為兩宗三堂。兩宗指的是冥王宗和拜鬼宗,三堂指的是蚩尤堂、烈弓堂和合歡堂。據說兩宗三堂中的兩宗實力稍強,三堂實力較弱,現任魔教教主炎真便是出身自冥王宗的。
偷襲之戰結束之後的第三天,魔教方面忽然亮出了一面血色的旗幟,旗面五米,旗杆三丈,被一名巨汗扛著招搖過市,上面以黑色的筆體寫了一個大大的“棄”字!
炎真字號子棄,難道是他要來了?
天地興佑,聖教聖教主降臨,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炎真這個人,大多數正道中人都沒有見過,唯有掌教與他有過一面之緣,說起來冥冥之中彷彿真的有天意存在,掌教和炎真的會面那真是說來話長了。
當年,項浩陽和水君月在前線打的你來我往,掌教一個人獨守蜀山,每日坐在玄青殿上處理教派內的雜務真是無聊的很,眼皮打架的功夫,忽然看到一位少年儒生出現在觀雲臺上。
掌教打了個寒顫,且不說這名少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單說少年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危險的距離內就顯得很不正常。
少年掌教立刻起身,彼時他神功未成也就和門派內的長老同等實力,張口便要呵斥對方,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他覺得這名少年的身上縈繞著神秘的色彩,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若是大聲呵斥了,必然引來門派內高手,到時候和眼前的少年就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
掌教攥緊了道劍,小心翼翼地走到少年身後,後者明明已經知道他的存在卻仍舊負手而立,彷彿近在咫尺的危險對少年來說如同浮雲一般,又或者少年壓根就是蜀山人因此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存在。
“道友尊姓為何,為什麼出現在這?”少年掌教慢慢接近著對方,放棄了忽然出劍的打算,轉為朗聲發問。
少年儒生回過頭來,滿面春風,一臉笑意,“在你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設想好十二種你與我接觸的方式,這其中有的暴力有的溫和有的激進有的平柔,你選擇了其中最溫和的方式,不錯!雖是少年卻沉得住氣,不僅沉得住氣還不過分輕信對方,處事穩妥小心,難怪項浩陽把你留在山上了。”
“聽你的語氣,不是我蜀山人!”少年掌教的語氣忽然轉冷,迎著日光他看到了對方紅褐色的眸子,感到不舒服。
少年儒生哈哈大笑:“身在蜀山卻不是你蜀山中人,怎樣,要殺我嗎!”他笑的恣意狂妄,完全不在乎引來玄青殿外的其他高手,這讓少年掌教心裡發毛,總覺得對方是有備而來,反而不敢輕易動手。
少年儒生紅褐色的眸子如火在燒,跳下觀雲臺走向玄青殿,在少年掌教身前停步:“你知道嗎,此次正邪之戰蜀山勝局已定。”
“你會算命?”
“我依靠的不是天算而是計算,如果說我能將一切算計進去你相信嗎!”
“信也不信。”
“那就是信嘍,我知道的,你也是一個善於計算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