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天然的要塞,易守難攻的堡壘;島,是最適合儲存秘密的地方;島,也曾經是囚犯們的流放地。提起島,你能想到的是世外桃源,是絕美之景,是大海的味道,是明媚的陽光,是清新的空氣。
你幾乎不會去懷疑,島上可能也會寄宿著邪惡!
……
萬年前神魔大戰。據說,當時炎帝的部落和黃帝的部落聯手打敗了以戰神蚩尤為首領的九黎蠻部,至此之後眾神凋零,人類獲得了難能可貴的發展空間。等到若干年後黃帝不告而別,世界上最後一個神就此從人們視線中消失,九州進入了無神時代。
統治大地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神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消失了?九州進入無神時代?是真的無神還是假的無神?黃帝當年究竟去了哪裡?他是否留下血脈?會否還有真神在暗中操控一切?
太多太多的秘密早已在萬年的時間裡隱去,今日,終於要浮出水面?
葉飛在意神,因為淨靈和尚告訴他,所有羅剎族人都是神之末裔,他們身上的火紅眼就是神血存在的象徵,而人國的帝王正是在佛宗、道宗、魔教等多方勢力的慫恿下最終攻破羅剎聖城,他的這一舉動很可能是人類對神之後裔的一次圍剿。
神,為何而存在!
神的存在會否威脅到人!
是否有人仍在供奉神!
一切一切都有其答案,而葉飛預感,自己會一步步地找到答案,找到羅剎族滅亡的真正原因,向始作俑者復仇,復興本族大業。
莎莎所在的村子很小很小,一眼望過去,也就二三十戶人家,村民們的面板都黝黑黝黑的,他們全部住著茅草屋,茅草屋之間晾曬著用來捕魚的網,網眼細密,一網下去大小魚都上來了。
島上的天氣炎熱,村子裡男人多數光著膀子,穿一條小短褲,女人穿著也很清涼,用最少的布料裹好關鍵部位,僅此而已。
島上居民的臉上會塗抹白色的牆灰,大概是起到防曬的作用,但看上去會顯得兇惡。
葉飛藏在距離村子不遠的椰子樹樹頂,居高臨下,對於村落裡的一切瞭若指掌。這是一個民風淳樸的村莊,正中間的房子外牆上掛著鯊魚的頭蓋骨,多半是村長的住所,莎莎他們家距離村長家不遠,在村子裡地位也不算低。
男人們天沒亮就去趕海,臨近中午已然趕海歸來,將捕到的大魚交給女人清理,自己洗乾淨漁網,掛在房子之間的麻布繩上晾曬。在這生產方式極為原始的部落中,男人們負責打獵,女人們負責做飯照顧家庭,分工明確,各司其職。村子裡雖然有二十多戶人家,卻好像一個大家庭,互相之間關係很好,有說有笑,同吃同住。
葉飛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任何特別之處,時間久了有點想離開,畢竟自己還有要事在身。
正在猶豫的時候,卻忽然間注意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原來,村民們將捕回來的魚全部放在一個池子裡,那池子是大石頭堆砌壘好的,在村子正中央,女人們去其中挑選不太活泛的魚用來做菜,防止它們死掉變得不新鮮。
有趣的事情便出現在這裡,其中一個女人大概是看那池子裡水少了,魚啊、蝦啊,養分不足,居然往裡面吐了口濃痰,而接近著,就是這小小的一點口水居然演化出一個泉眼,導致大量的海水源源不斷的冒出來,使得池子被灌滿,而其他人對此都視若無睹,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葉飛看了這一幕,好像知道她們為什麼被稱作神了。
女人開開心心抓了魚去做菜,在她走後,泉眼還在不斷往外冒水,但是池子裡的水就好像有生命的,始終在一個水平線上不會沒過石牆的邊緣,彷彿是開心的精靈在自由起舞,簡直不可思議。
女人抱了一條大魚回去,其他女人面對魚擺出禱告的姿勢,像是在乞求魚的原諒,緊接著一起動手清理魚身,清除內臟,穿上樹枝,等到這些完成,女人們又去池子裡抓來很多小魚,全部放在一個裝有清水的盆子裡。那由芭蕉葉固定的木盆本來是空的,被她手指輕輕一點就冒出水來,和點石成金是同樣效果,簡直神奇無比。
女人們把火生好,把大魚固定放在火堆上燒烤,小孩子在她們身邊瘋跑轉圈,時不時地捏出盆中的小魚,裹上不知具體種類的野草放進嘴裡嚼著吃了,要多開心有多開心。這是一個其樂融融的村莊,一個尚在吹毛飲血的村莊,它唯一的不同之處是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控制水。
注意!她們所控制的不是水系元素精靈,而是水本身,所召喚的也是水的本體,那些水就像是它們的奴隸,對他們唯命是從。
“神!共工被稱作水神,難道這個村子的居民都是水神的後裔?”葉飛這樣猜想,又一次試探著問九龍:“九龍,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所謂的神族是不是還沒有滅絕,他們是不是引退起來了。
可惜九龍不作回應,很明顯,它不想提起那段往事。九龍的迴避間接證明了萬年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那是一段隱秘的過往,是被人類有意隱藏起來的歷史,有意歪曲了的歷史,當年的神魔大戰一定沒那麼簡單。
記得與蓬萊島主交手的時候他曾經說過:歷史的真相比想象中更殘酷,黃帝和蚩尤本來是朋友,兩神聯手消滅了炎帝,他當時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也就是說,蚩尤不是魔神,黃帝也不是正義的代表,他們兩神曾經聯手對抗共同的敵人,後來不知道又因為什麼原因分道揚鑣了,率領本族互相攻伐,留下了有關神魔大戰的傳說。
何謂神,何謂魔,何謂正義,何謂邪惡,葉飛真是越來越分不清了。
等到烤魚的香氣出來,睡了一覺的男人紛紛走出屋子,孩子們跑上去抱住父親的大腿,而男人們則順勢將他們抱起,走向火堆。
整個村子的村民圍繞著火堆坐成一個圈,莎莎的母親去到村子正中央的屋子請出了頭戴草冠的老者。他是村子裡唯一的老人,也是村子的村長,頭髮黑中帶白,走路顫巍巍的,一手拿著柺杖,另外一隻手還要被人攙扶,羅圈腿,茅草鞋,淡藍色的眼睛疲憊而衰老,彷彿一不留神就會永遠閉合,再也睜不開了。
村長在莎莎母親的攙扶下來到火堆旁,村子裡的所有人全部站起,拉住自家的小孩向著他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