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殺死我師弟的人和施主很相像。”不等沈飛回答,主持又道,“老僧不相信外界的風言風語,也不希望這樣嚴重有損道家和佛家關係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沈飛蹙眉,沉吟不語。他很明白主持現在的意思,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警告於他:你是道宗高手,這一次的事情我不和你追究,因為這會嚴重影響到兩派之間的關係,但是下不為例。
可沈飛卻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不想向他認錯,更甚之,沈飛感覺,如果常藏這樣的和尚還有很多的話,自己手中的劍怕是要被染成紅色的了。
遂道:“大師可知我道宗教義?”
“貧僧佛門中人,不知道宗教義為何。”
“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沈飛目光一冷,“斬妖除魔,替天行道,是我道宗的教義。”在華嚴寺主持面前,沈飛膽大妄為地將本教教義改動了一句。
“原來如此,這麼說施主的意思是?”
“凡世間犯下累累罪行者,視人命如草芥者,俱為妖魔,我沈某人有義務替天行道。”
“阿彌陀佛,貧僧明白了。”主持的雙手合十,“看來殺死我師弟的兇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
“他為非作歹,作惡一方,死不足惜。”沈飛一字一頓地道。
“阿彌陀佛,我師弟就算有錯,但佛門的事情也應該交由佛門自己解決。”
“我已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錯過了。所以只能我親自動手。”
“施主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呵呵,你不必威脅我的。”
“若干年來,在人間這片淨土之上,每一個膽敢隨意殺戮佛門僧侶的人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這是下山之前與恩師之間的承諾。”
“敢問施主師承為何?”
“不便透露。”
“偶聞,最近蜀山之上風聲鶴唳,有一沈姓少年一人一劍下天山,誓要仗劍闖天涯,替天行道,傳播道教教義。”
“原來你一早知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要警告施主,當然,現在還只是警告而已,以後發生什麼就不一定了。”
“我倒想聽聽你要說些什麼。”
“我們佛宗不會允許民眾的信仰被動搖,也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隨意妄為,如果施主執迷不悟的話,靈隱寺和淨壇不會坐視不管。”
“原來如此,在我觀察你們的時候,你們也在藉機觀察於我。”
“本來你沒有行動,我們便不願意與你為敵,可惜……”
“你以為佛宗人數眾多我就會怕了嗎?”
“呵呵,施主的想法太天真了。別說是淨壇高手,就是靈隱寺的使者,都不是施主一人能夠對付的。”
“我還是那句話,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阿彌陀佛,貧僧言盡於此,聽與不聽,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是執迷不悟犯下大錯,都要施主自己來選擇,貧僧也只是個傳話認而已。”
“你也是傳話的?”沈飛心中一驚,暗道:難道真正的高手已經到了,否則主持傳的又是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