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鄒衍卻不曾來。
安風淡笑道:“聽聞鄒衍之父得知他欲拜風君為夫子,氣惱中禁了他的足。”
風允聞聲也不由笑出聲:“罷了,若是無緣,也不強求。”
如此,在剩下的七日中,風允不斷根據黎月所傳來的部族訊息,添補《列國志·百越》。
同時也作《列國志·大庭》與《列國志·禹越》。
而風允記錄大庭來歷,所見所聞後,對大庭亡國前的國情分析,並以《共戚策》作為其國策,成《大庭志·策》一卷。
又對越國尊祖,多巫,地理位置等等,集其所知曉的來歷,為史;對當時的國情水患為重點,以《大禹賦》外加風允治水的過程為策,形成《禹越志·策》一卷。
如此,風允的《列國策》,也有了兩國之記。
“史,後人觀之,若是史成而無人觀,那著書亦無用。”
風允看著流轉著道韻的兩卷《列國志》,其上卻毫無像是創造語言之法時的異相。
這也是文道的規則。
不踐行,不功成。
語言之道為百越九黎族所創,為工具。
在百越王所建的典籍宮創造,其效用立顯。
與當初風允在越君宮殿前做《大禹賦》,借用越國氣運彰顯奇異是一樣的,遂出異相。
而其異相隨著百越民知曉,認同,傳播後,越發強大,但之前的異相也不過影響一城之內。
只是小異相。
而這《列國志》卻與當初風允作《共戚策》一般。
策成,即使再如何完美精彩,但不得其用,也不過是廢言一份。
“史的部分,只需傳承,由一國典藏,一國推廣,就可啟其異相,成為異寶,甚至是國運異寶。”
“而策的部分,則需要施展其言,在這個國家踐行,方才能成。”
風允略有所悟,對一旁的安風道:“不知百越可有信使?”
安風靜靜地為風允收撿物品,聞聲,遂道:“若是風君需要,則有。”
風允詫然一笑。
“好吧,確實需要信使,將我這《大庭志·策》送往大庭舊國,如今的吳國境內,交由我大庭遺民。”
風允拿起那份寬大獸皮所縫成的書,遞給安風。
這書中的道,已經被風允以道鑄兵,入了青枝,他手上的只能算是備份。
但備份足以。
“諾。”
安風說畢,卻沒有離去。
“風君所著的另一書,不送往越國嗎?”
風允微微搖頭。
“此事我會交給歐冶先生帶去,他在為越國鑄劍後,將前往越國送劍,到時一併送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