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賦》不過是些許引導了積水,讓水流更順暢地灌入舜江中罷了。
“不,不一樣的,這次是先祖震怒,君王……”甲兵立即止住,不敢多言越君事。
風允見這越國甲兵的樣子,輕笑一聲,也無惡意。
“君上之事,民皆可論。”
說罷,就將簾子拉上,也不讓這甲兵為難。
而另一邊,越伯宮內——
“該死,那些庶民,竟然議論寡人無德!”
大卜跪坐在右側軟席上,閉目道:“君上,如今應派遣士大夫前往各地,與各地鄉民一同搶救水患之事,以免民生哀怨。”
越君怒不可遏,但還是下令道:“讓大宰來!”
聞聲,大卜這才起身,微微一禮後道:“君上,餘已邀大庭司徒與典籍宮一見,談論祭祀之事……”
“嘭!”越君微怒,一錘案面。
“何須大庭之人參與我越國祭祀……”越君越說,越沒有氣勢,昨夜《大禹賦》的聲音可並非沒有闖入越宮,他越君都是聞著萬民同頌之聲,在榻上輾轉反側。
一大庭之人,竟然在越國如此囂張。
可是在越國這樣尊祖的地方,他越君卻不能對其下手。
“去吧去吧。”越君不耐地擺手,但想起風允的容貌和才學,越君的怒意略消,轉而又道:“大卜若是有能力,不若招攬他。”
大卜只是一禮,沒有回應。
……
等風允隨著下士來到越國典籍宮後,其殿內唯有一人,其貌三十左右,束冠留須,面有倦色,正是昨日在越伯宮大殿中唯一的一位文人一流。
同時也是一位禮上士。
微眯著打瞌睡的男人察覺風允,抬眸一瞧。
“大庭司徒?”這男子整了整身子,這才起身而迎道:“我說今日大卜揮退典籍宮之人,原是大庭司徒所至。”
“司徒請坐。”這男子規規矩矩行了一個周禮。
這倒是讓人意外。
風允順著對付的指引,坐到主位右側。
不過這人卻沒有上主位,而是去了左側。
他這才道:“司徒莫詫異,我乃荊楚國人,不過是流落至此,找一番事業罷了。”
荊楚人,來越國出仕?
如今荊楚,也稱作荊蠻,是風允建議褒君歸國所經的國家。
“荊楚之地廣,如今正是發展之機,上士為何來越國?”風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