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還說寫了一篇策論,說越國之事,那依你之言,對公子烈出使之事,可有異議?”
風允深吸一口氣,他清楚,他在大庭的仕途,是進是退,就在這一言當中。
他望向宗伯,似做詢問。
宗伯只是嘆息閉目,不想影響風允。
良久,風允執手一禮,做下選擇:“越國勢大,大庭應謹慎,以和緩之……”
“嗯。”肅伯點頭。
其餘人臉色一變,而宗伯哀色更濃。
“但,不能一再和之,示其弱也!”
“嗯!”肅伯瞪目,望向風允。
其餘人一愣,卻見風允不卑不亢,直言不諱。
“越國,貪婪之輩,再允之,其貪婪永無止境,直到將大庭生吞活剝方才休止。”
“好膽,你這胡謅亂傍之徒!”
風允見肅伯如此,也徹底清楚了肅伯的為君之心,遂道:“君上既不容餘之言,恕餘……學識淺薄,難以為君出仕。”
“哼!”
“好一口齒伶俐的允夫子!”
“嘭!”盛怒之下,肅伯起身猛掀矮桌,那瓜果酒水和共戚策都向風允襲來。
“嗡!”風允身上文氣顯現——未濟卦!
那些東西像是被一雙大手開啟,連風允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再看風允時,其身上後天三流之像熠熠生輝。
怕是到了三流之極限,即將跨入二流之跡象!
宗伯見之一愣。
風允何時成就了三流之境,還底蘊夯實,已經開始觸及二流。
可是,如此天才,卻因為宮中爭鬥,折在了這。
經此一事,肅伯難再允他高位。
這邊肅伯一見,果如宗伯所想,目光更冷。
異人!
可不為他所用!
“咕嚕咕嚕…”那捲共戚策滾到公子烈的腳邊。
肅伯冷瞥一眼,道:“既然允夫子是異人,那就做公子烈的夫子,拜為正大夫司徒之位,與公子烈一同出使越國,希望允夫子能言善辯,說動越君,為大庭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