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允凝目,直視巴君。
巴君訥訥不知如何說,汗流浹背。
臨近冬日的風一吹,他渾身顫抖,肥肉震動。
“那妖人胡言亂語,還妄想盜取我巴國巫醫典籍,被我親自用鬼蛇吞殺。”
那名叫樊將的青年來前,厲聲道:“此事匆忙,在下未曾告知巴君就殺死巫一,風子若要定罪,儘管定餘,與巴國無關!”
“樊將啊!”巴君面色若泣,似感動。
風允卻輕嘆長長。
“知曉了,巫一之事,不怪巴國,是巫一行盜,巴國為受害才是。”
“只是……”
風允要如何說呢?
如何說,或許他知曉,大是大非,不違公正。
“這位樊將,還請檢視鬼蛇之中,廩君之屍。”
“我方觀,廩君之屍,眉心有血孔,那巫一所欲並非盜巴國巫醫典籍,而是謀廩君之屍也。”
“什麼!”巴君大驚。
緊忙令:“樊將,速速去看!”
風允望向那車美人,卻想不到是百越在女,原被送來巴國聯姻,此時卻不知是何命運。
巴君見之,欲言又止。
“風子,這些美人我會送歸百越就是。”
“但百越先王對我巴國行惡,若是廩君之屍出問題,此事我還需討要公道!”
巴君緊盯風允。
風允低眸。
“餘已經退去百越國相之位,百越之事,若非自己之過,尋我,我自然考慮。”
“若為自己之過,尋我,我對列國一視同仁,斷不會助其為虐。”
聞言,巴君方才露出一絲放鬆之意。
近聖之人,還是能破巴國鬼蛇,從未聽聞的玄道近聖。
巴君自然不想招惹。
風允對巴君一禮。
“此番,允就先離去了,廩君之屍若有異常,允之後會歸安地,還請巴君派人告知……”
風允還不確定,遂沒有將楚國瘟疫與百越王或許有關的猜想說出。
但巫一與百越之間,必定已經從巴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很可能已經離開了巴國。
風允告辭,繼續往北。
巴君在挽留與膽怯之間猶豫,風允已經逆行人海。
四周的甲兵已經聽聞了風允的名聲,自然不敢靠近。
紛紛敬畏,繞行之。
風允不理,徒步而前,可速度極快,不多時,就與這隊巴軍,背離而遠。
“巴國連底蘊都遷走了,真的有決心奪回閬中嗎?”
“此戰,巴國已經輸了。”
風允止步。
風一吹……一片帛布似乎認準了風允,直直落入風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