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凌初倒是一副隨意的模樣。
“那……”風傾顏想了想，“那我還是先背吧！”
“可以。”凌初微微點了下頭，“背。”
不一會兒，花廳中響起了“啪”的一聲。
“師兄……”風傾顏委委屈屈地喚了一聲，又是一字之差！師兄還真是！
“繼續。”凌初則完全不為所動。
四本書背完，共錯了三處，被打了三下手心。還好，還好……風傾顏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誰知，凌初拿起那頁疊起的紙，慢慢展開：“昨日……”
“啊……”風傾顏小臉一垮，可憐兮兮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師兄……”
又來這一套？再一再二，可沒有再三的道理！硬下心腸的凌初，瞥了一眼紙上記載的錯誤之處：“有兩處昨日背錯，今日又錯，懲罰加倍。這上面所記十七處，兩處加倍，共十九下。”
“啊……？”這一次，風傾顏不是假裝賣慘，是真的欲哭無淚！怎麼還有加倍懲罰啊？！
“伸手！”
“哦。”見師兄完全無動於衷，風傾顏只好將掌心微紅的左手伸了過去。
凌初手起，竹尺落下：
“啪！”
“啪！”
“啪！”
……
隨著打手板的聲音響起，撇著小嘴的風傾顏在心中默數：“一，二，三，……十七，十八，十九！”
最後一下打響，凌初的竹尺還未來得及抬起，風傾顏卻已經“嗖”地一下將小手收了回去，藏到了背後。
“自己擦藥。”
“哦。”風傾顏坐下來，拿出那盒藥膏，自顧自地擦了起來。
“師妹，昨日之事，多謝。”結束了考校，凌初又變回那個溫和的害羞師兄。
“昨日？”風傾顏抬頭看了凌初一眼，“哦，師兄說後山那件事啊！阿初哥哥是我的師兄，說謝字多見外！”
哼！胖老頭還沒來跟本小姐道謝呢！
“昨晚你在修煉室睡著了，想必是累壞了吧。”凌初的聲音中，難掩心疼之意。
“呃……”風傾顏一時語塞，總不能說自己是在靈墟中忙著煉丹，故意裝睡吧！只好微微一笑，“呵呵，睡一覺就好了，師兄不必擔心。”
“嗯，見你今日面色如常，應是並無大礙。不過，還是要多謝師妹出手相助。否則……”
“若不是師兄自身天資出眾，即便有十個師妹出手，恐怕也不可能連升兩階！”
“呵呵……”被小師妹這麼一誇，凌初有些羞澀地垂眸一笑。
“吶，師兄，小宸宸現在也是七階大靈師。而且你們兩個都經過洗筋伐髓，應該算是站在同一起點了！看看你們誰先成為最年輕的靈尊！”
“最年輕的靈尊？”凌初挑眉，“師父他——”
“師父已經三十二歲了，師兄可是才十七歲呢！”打斷了凌初的話，擦好藥膏的風傾顏，笑眯眯地趴在桌子上，“三階而已，師兄總不會用上十年吧！”
“呵呵，”凌初笑了笑，“顏顏怕是忘了，蕭煜宸比師兄還要小上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