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自然得去的。不過……”下巴微微一抬，小手朝對面一指，眨了眨大眼睛，“恐怕，要由阿初哥哥出面才是。”
“你是說……”她的意思，凌初大概猜了個差不多。
小師妹是藥宗弟子的身份，以及與師父和他自己的關係，暫且都不能暴露。她又是東霖國未來的宸王妃，哪怕尚未大婚，那賜婚的聖旨可是四國皆知的。這裡是北狄國，陽城不是個小城，又離著京城不遠，的確不好明面上插手此事。
城主陽起，雖已離開宗門多年，又是隻是外門弟子。但是，終歸是透過正式的考試考進去，在宗門學習了五年的。與那些打著藥宗弟子旗號，不知已經傳了幾代、十幾代、甚至幾十代的相比起來，這位也算是難得正經的嫡系了。
當然，與他們這些內門的入室弟子，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煉丹的天賦、技術上，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風傾顏點點頭：“嗯，阿初哥哥更合適一些。”
“我出面……倒是沒有問題。可是，要如何做？”小師妹心思玲瓏，他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要怎麼演，更加猜不到她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如何……嗯……”身子向前一傾，雙肘支在桌上，兩隻小手撐著臉頰，蹙了蹙眉，一抬眸：“那要看阿初哥哥打聽到什麼了。是個什麼樣的人？”
師兄妹二人，誰也沒有提及“陽起”這個名字，卻默契地知道彼此說的是何人。
“為人謙和有禮，循規蹈矩，從未違反過門規。不過，成績平平，資質平庸。”凌初只是複述了一遍，他被師父帶回藥宗之時，陽起已經離開多年。別說沒見過，外門弟子眾多，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這些，是他詢問的那位師兄，給陽起的評價。
“資質平庸？呵呵……”風傾顏不由得輕輕一笑。能夠考入每年只招收三十個人的藥宗，哪怕只是個外門弟子，也是在煉藥師中天賦和資質都算得是上等的，又怎麼可能是個資質平庸的？想必，說出這番評價的那位師兄，應該是一位頂尖的煉藥師，很難有人入得了他的眼吧！笑得幾分微妙，繼續問道：“然後呢？”
凌初搖搖頭。
“沒有了？就這些？”
凌初又換成了點頭。
“不是吧……”這也太言簡意賅了！風傾顏著實有些無語。不過，想到藥宗的那一千條門規，以及能夠當凌初師兄的人的年紀，倒也不覺得怎麼奇怪了。但是，仍舊不太甘心：“阿初哥哥，就沒有別的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事？”
五年哪！整整五年，一個十八、九，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可能那麼自律？！
然而——
“沒有。”凌初的回答，還是那兩個字。
“唉……”風傾顏頓時洩了氣，小臉一鼓，小嘴巴扁了起來。
“由於此人各方面都太過中規中矩，很難讓人有所留意。又時隔多年，那位師兄對他的印象也比較模糊。”